第三十八章 騎豬難下(1 / 2)

清晨,馬封侯一夥正在庭院裏練拳。Ww W COM正所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雖然寒氣襲人,但是絕不可一日懈怠。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也是這個道理。

輕舒猿臂,以意引氣,丹田中的那股氣流宛如潺潺溪流,在馬封侯體內流轉,所到之處,身體暖融融的,如同浸泡在溫泉一般。

相比之下,七、陳二狗和一撮毛就差了許多,馬封侯那種內外合一的境界,他們還沒摸到門檻,一招一式,依然停留在拳腳上麵。不過一個個練得倒是十分投入,這是水磨工夫,需要時間慢慢積累。隻要功夫到了,涓涓細流也會彙成大江大河。

啾——嘹亮的鷹啼驟然響起,嚇得一撮毛直接趴在地上,就連馬封侯也是一哆嗦,胸腹之間氣息不暢,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險些走火入魔。

抬頭望去,隻見蒼鷹扁毛已經展翅升空,向著清晨湛藍的空飛去,很快就化作一個黑點,從視野中消失。

“沒良心的,傷好了就跑,畜生就是畜生!”陳二狗剛才也吃了一嚇,嘴裏忍不住開罵。等罵完才反應過來,又訕訕地跟馬封侯解釋:“猴師父,我的真不包括你——”

七也望著晴空呆,心中一陣悵然若失:半個多月呢,給大鳥喂食,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

蒼鷹本來就應該屬於空——隻有馬封侯最是平靜,擺擺爪子繼續練拳: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來且來,去且去,如果索求回報,那麼你的付出也就沾上了功利色彩。道家的自然之道,漸漸在一隻猴子開始體現出來。

等吃早飯的時候,外麵的猴群忽然一陣吱吱怪叫,院子裏也響起噗的一聲。馬封侯出門一看,隻見庭院中多出一隻肥大的野兔,身上,累累爪痕猶在。

抬頭望望,隻見扁毛盤旋了一圈,然後落到門口的桃樹上,看樣子,是準備在那裏安家。

馬封侯的眼中滿是笑意,雖然他無所求,但是扁毛的所作所為,還是非常令人欣慰的。

“好肥的兔子,嗬嗬,大鳥我錯怪你啦!”陳二狗憨憨地笑著,熟練地給野兔剝皮,今又能改善夥食嘍,唯一可惜的就是兔皮被大鳥給抓出幾個破洞,本來還想給七做個兔皮帽呢。

收拾好的野兔就泡進大盆子裏,留著晚上再吃,因為野兔常年在地下洞穴居住,所以土腥氣比較重,需要用鹽水好好浸泡一下。

等忙活完了,陳二狗又被猴師父叫了去巡山,目標就是搜尋野豬。這個差事陳二狗倒是心甘情願:猴師父這是準備殺豬過年哩,可是為什麼偏偏要找母豬呢?

不僅僅是他,馬封侯對這次抓捕野豬活動顯然非常重視,甚至連大牙都出動了,這夯貨被赤尻給騎著,大腦袋前麵垂著半個地瓜,地瓜用繩拴著,綁在一根細棍上,細棍的另一頭則攥在赤尻的爪子裏。

地瓜就在大牙眼前亂晃,想要吃到嘴裏就得努力向前。可是大牙的豬腦子就想不明白了:為嘛俺老豬總也吃不到呢?

這招當然是馬封侯想出來的,大牙雖然能跟猴群和平相處,但是猴子可指揮不動這家夥,所以隻能用食物引誘了。

既然大牙是這座山上的豬王,以二師兄好色的本性,應該有過不少女朋友,所以馬封侯想要抓母豬,就把它也帶上了,至於具體的效果如何,目前還不得為知。

也難為猴哥了,為了抓豬,連美男計都用上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既然在溫泉穀那邊現了鬆露,而且誘餌也砸到盧梭的腦殼上,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到時候,采挖鬆露這項工作就得展開。要知道,這個季節,正是鬆露的收獲季。

鬆露通常埋在地表以下一尺多深,要是瞎貓碰死耗子那樣亂刨的話,效率低不,破壞性也太大,馬封侯是萬萬不會這麼幹的。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利用母豬尋找鬆露的最原始方法。

關鍵大黑是公狗,不堪此用啊!

一行人的要目標是溫泉穀,因為上一次,馬封侯就是在那裏現那隻母野豬的,同時也是青雲觀四隻野豬崽的親娘,真要能抓捕成功的話,母子團聚,也算是一段佳話呢。

以野豬貪吃的性子來看,那隻母豬停留在溫泉穀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溫泉穀這才被當成第一站。

隻是這一路費了不少時間,關鍵是大牙不好好配合,動不動就耍脾氣,趴在地上不走了。在西遊記裏,二師兄動不動就摔耙子——不伺候,後代子孫也可能遺傳了這個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