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雲觀裏,陳二狗坐立不安,比那些猴子還性急呢。 WwWCOM人家猴子都懶洋洋地曬太陽,悠悠然地拿虱子,再次驗證了“算來名利不如閑”這句名言。
眼瞅著過了中午,黃毛和紅毛肚子咕咕叫,在跟狗哥請示了一下之後,這哥倆就開始動手做飯。
原本帶來的雞要宰了吃肉,不過馬封侯走的時候,看到這幾隻雞有公有母,就準備養著,下令不許宰殺。
紅毛黃毛還以為是擔心殺雞給猴看,嚇壞猴子呢,好在青雲觀裏有一些臘肉,炒兩盤也是不錯的吃食。至於那幾頭野豬,他們是萬萬不敢再打烤乳豬的主意了。
這兩位的手藝你就別挑,能把飯菜弄熟就不錯了。等到了下午兩點多,黃毛就又過來請示:“二狗哥,該叫老外吃飯了吧?”
陳二狗正自焦躁,沒好氣地揮揮手,叫黃毛自己看著安排。不大一會,黃毛沒回來,就看到跟著老外的那個女人先跑回來,衣衫淩亂,嘴裏大呼叫:“救人啊,快去救馬丁先生!”
“我什麼來著,林子裏有危險,是遇到豹子還是遇到野豬了?”陳二狗直奔大殿,抱下神像的腦袋,從裏麵拽出一枝三八大蓋,原來這裏麵還藏著槍呢。
太猛啦——紅毛無比崇拜地望著狗哥,簡直是他的偶像啊。
那女人連連搖手,滿臉惶急:“不是不是遇到猛獸,是我和馬丁先生親熱的時候,他突然病的——”
到了這時候,也不能在乎什麼羞恥二字,那個馬丁真要是翹了,她幹係重大,搞不好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陳二狗不明覺厲,紅毛倒是見識不凡,嘿嘿賤笑兩聲:“這麼肯定是得了馬上風,馬上風,馬下風,風風追命,完嘍完嘍,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活。這大冬的,風兒嗖嗖吹,你們在外麵胡搞,不出事才怪!”
聽他這麼一,那女人眼淚都下來了。
“還不先去救人!”陳二狗的本質不壞,踹了紅毛一腳。二人在女人的帶領下,跑出青雲觀。
當然少不了那些喜歡看熱鬧的猴子,在後邊連竄帶蹦,扶老攜幼,一窩蜂地跟著去了。
半路上,黃毛也加入大部隊,一口氣跑出去二三裏,看到大樹四五棵,猴子六七個,地上躺著馬丁哥。
他的風衣鋪在地上,整個人躺在上邊一動不動,褲子褪到膝蓋,露出毛乎乎的大腿。
赤尻爪子快,第一個竄過去,爪子在馬丁那話兒扒拉一圈,誰叫那玩意最顯現了呢:叫你管不住鳥,這下慘了吧。你以為是偶二大王呢,隨時隨地都能玩耍?
馬丁依舊直挺挺躺著,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有幾隻沒眼色的猴子,以為又到了瓜分戰利品的時刻,上去就要哄搶,被陳二狗給喝退。
不過這種情況誰都沒遇見過,一點經驗都沒有,束手無策啊。紅毛上去用手探探馬丁的鼻息:“都沒氣兒啦!”
黃毛也伸手摸摸馬丁的脈搏:“心跳好像也沒了!”隨後,又借著身子的遮擋,悄無聲息地將馬丁手腕上的金表給摘下來,裝進自個兜裏。
一時間,林子裏隻剩下女人的啜泣聲——
嘩啦嘩啦,林子裏傳來一陣腳步聲,七和馬封侯的身影出現,後麵還跟著搖頭擺尾的野豬。猴子們頓時吱哇亂叫著湧上去,朝見大王,還有名譽大王七。
出事了——馬封侯一瞧都在這邊圍著,也顧不得搭理猴群,一溜煙跑過來,瞥見地上躺著的馬丁,基本就明白個大概。不過他對醫術一竅不通,此時此刻,無比懷念起老道士來。
馬封侯也想不到出現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本來還想跟馬丁好好談談生意呢。人家畢竟是撲奔青雲觀來的,雖然沒有主要責任,畢竟沾點邊,馬封侯也不想出現什麼意外。
這時候,黃毛忽然插話:“我以前聽奶奶講過,古代婦女出閣,頭上的簪子並不僅僅是裝飾的作用,關鍵時刻,如果男子得了馬上風,還可以用簪子紮尾巴根子,就能救醒,要不咱們試試?”
死馬當活馬醫吧!馬封侯回憶了一下拳譜中記載的人體穴位圖,黃毛所的尾巴根子,應該就是尾椎骨的末端,這裏最主要的穴道,應該就是督脈端的尾閭穴。至於老外什麼的,穴道應該都一樣吧?
於是叫黃毛紅毛掰開馬丁的兩腿,找到位於尾骨和***中間的尾閭穴。好嘛,馬丁沒有意識,竟然大便失禁,臭烘烘髒兮兮的一大片,實在慘不忍睹。
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也找不到銀簪子什麼的,馬封侯隻好找了根硬樹枝,前端稍稍削尖,然後遞給陳二狗:你捅。
陳二狗直皺眉,實在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正好瞥見赤尻蹲在他身邊瞧熱鬧呢,於是就把木棍塞進猴爪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