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打了,我特馬居然被人打啦!何許人恢複神智之後,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就是這個,有點令他難以置信,偏偏就在眼前生。 WwWCOM
“賊,你死定啦!”何許人用手點指陳二狗,手指直哆嗦:而且還是被二杆子土山炮給打的!
陳二狗倒是沒太在意,在農村打架鬥毆啥的太正常,打完就打完了,沒準過幾還能湊到一桌喝酒呢。這時候他倒是想起正事來,伸手拉住馬丁的胳膊:“啥時候簽合同?”
還簽合同,我這個店估計都開不下去了,搞不好就得卷鋪蓋回法蘭西。噢,上帝,原諒這些無知的人吧——馬丁隻剩下祈禱上帝保佑,出現奇跡了。
剩下的就是何許人的表演時刻,他打了幾個電話,立刻就來了好幾車人,一個個橫眉立目,擼胳膊挽袖子的,隻要何許人一聲令下,就連人帶店一起砸。
“孫賊,跟你鬥我都覺得有點跌份兒。爺給你劃出道來,你剛才哪隻手打的我,就把那隻手的手指剁下來,今就放你一馬。”何許人手裏把玩著一把餐刀,滿臉都寫著囂張,不過,他也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陳二狗依舊是滿不在乎的模樣,鄉下打架的時候,比這狠十倍的話他都聽過。最氣人的是,他還抬起右手,掰著手指端詳一下,然後道:“行啊,不過你得給我拿點醬油,等一會剁下來,我直接蘸醬油吃嘍。”
嘿,較勁是吧——何許人都被這個傻蛋給氣樂了,一揮手,十幾條大漢就開始向陳二狗靠攏,一個個手裏敲打著酒瓶子,一場大戰,即將在夢巴黎爆。
客人們一瞧這陣勢,紛紛開溜。有兩位比較紳士的,還主動過去結賬。結果何許人不耐地揮揮手:“今我全請了!”
人們呼呼啦啦往外走,等人都走完了,卻又有兩個人走進來。何許人更火了,誰這麼沒眼色,於是直接吼了一聲:“滾——”
吼完之後,才看清來人,望著那個雖然不高,但是卻如同石頭一般堅韌強壯的家夥,何許人狂暴的臉上努力地擠出笑容,比哭還難看呢:“石頭哥你來了,我可沒吼你——都是被這個傻子給氣的!”
他們也算是一個大院裏的玩伴,不過分屬兩類,尿不到一個壺裏。孩子在一起,難免打架鬥毆的,何許人都被石梁給打出心理陰影來了,看到他就哆嗦,就像是老鼠遇見貓。
石梁的目光掃到陳二狗,然後直接走過去,硬邦邦地問了一句:“山上可好?”
“好著哩,猴師父領我練拳。”陳二狗晃晃大拳頭,然後從地上撿起蛇皮袋子:“這是猴師父叫我給你們捎來的山貨,裏邊還有一份兒,是給什麼馬家的。秋的時候,那家人去青雲觀上過香,也算結下善緣。”
馬家?石梁很快就明白過來,於是點點頭:“有酒?”
陳二狗晃晃腦袋,然後咂咂嘴:“這個隻能等到明年,山上的野果子下來才能有呢。”
自從石梁來到之後,何許人就淪為看客,看到石頭和這個傻蛋聊到一起,何許人心中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果然,石梁冷冷的目光朝他掃來:“你可以走了。”
雖然滿臉不甘,雖然滿心委屈,可是何許人愣是一聲沒吭,直接走人。手下有個不認識石梁的,還跟他了幾句什麼。結果,被何許人一個嘴巴子扇過去,立即閉嘴。
人都走了,偌大的西餐廳,一下子陷入空曠和寂靜之中。
“石先生——”馬丁過來鞠躬,他當然認識石梁,想不到的是,這個土裏土氣的陳二狗,居然還能搬來這尊大神,難道是他的祈禱揮作用,上帝之手輕輕一揮,漫雲彩就散了。
“你們談。”石梁領著夏雪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了,很快就有侍者端過來幾杯咖啡,就連陳二狗也有份。
隻是這家夥喝了一口之後,一張臉便扭成一團,腮幫子高高鼓起,一大口咖啡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憋得好難受呢。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順利了,馬丁本來還懷著些心思,如今有石梁這尊大神坐鎮,他還哪敢啊,除非把拿破侖陛下的膽子借給他。
簽完合同,石梁便起身離去。陳二狗還跟人家挺親近,一個勁揮手:“石頭,啥時候去我們那玩,最近現溫泉,泡著老舒服啦——”
人家石梁已經走出大門了,頭也沒回地揚揚手,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至於帶過來的兩顆鬆露,稱重之後,馬丁直接把錢交到陳二狗手中,銀行卡怎麼也得明才能辦理呢。
兩萬多塊到手,陳二狗整個人都差點飄起來,一直暈乎了兩,直到回歸青雲觀之後,被猴師父敲了三下腦殼,這才變回正常,傻笑嗬嗬地開始準備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