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福臨門酒樓,肌肉男徑直將他們二人領上閣樓。 Ww W COM
閣樓共擺四桌酒席,僅在最靠窗邊的酒桌上坐有食客。
食客共三人,緊挨著牆邊坐的大胡子老頭,六十來歲左右,身穿考究,綢緞長袍上繡著無數大不一的壽字與雲鶴。
倚在窗戶邊的是年輕男子,一臉書生氣,衣著幹淨整潔,雖有蓄須,但五官明顯帶稚氣,估計也就二十五六歲。
夾在二人中間坐著的青年,年紀與蓄須青年年紀相仿,一身黃色道袍,道袍長期被漿洗過,看上去十分陳舊,袖口處還有幾處起毛的破口。
肌肉男不喜講禮,他直接從另一張酒桌處拖了張椅子便坐到三人中間,粗手奪過黃袍道士的杯子便往嘴裏灌。
道士不喝酒,肌肉男灌了滿滿一口茶,噗地一下,全給噴出來了。
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肌肉男做了個鬼臉,改從蓄須書生麵前奪杯來喝,邊喝邊對他道:“梁匠師,我給你帶生意來了,這酒得歸我喝。”
“那肉要不要也歸你?”被稱為梁匠師的蓄須書生伸手就將去拿盛著半隻醬油鴨的盤子,擺到肌肉男麵前,繼續笑起:“福臨門招牌醬油鴨,來而不嚐,有酒也不香。”
“要!當然要!”肌肉男也不客氣,掰下一條鴨腿就往嘴裏塞,又有酒又有肉,肌肉男一臉心滿意足。
見肌肉男吃的歡,大家都不再理會他。
梁匠師招呼跑堂二給慕容白與滿星在酒席中添了兩把椅子與碗筷。
待他們坐穩後,梁匠師才開口:“讓二位見笑了,我叫梁瀚海,修習建築匠工業,師從京城工部尚書巢忌大人,別看我年紀,去年已出師回鄉。這位好酒的粗人是我家掌櫃親胞弟,姓黃名貴,你就叫他阿貴就行。我手裏的土木工都是他帶人做的。”
慕容白點頭,對著黃貴叫了聲:“阿貴,你好。”
滿星年紀,隻得叫他貴哥。
梁瀚海把手一轉,轉向年長者,繼續介紹道:“這位是莫方青,莫大人。在衙門裏主管城鎮街道規劃工作。但凡土木工事都要請莫大人批閱準奏方可動工。今你們來得巧,鵬哥兒,鵬道長也在此處,專看宅門風水。你們是想大修還是翻修,還是新建?”
慕容白站起,給三位高人作揖行禮後,才慢慢:“各位大人好,我叫慕容白,這邊是我表弟滿星。因家中祖宅長年沒人管理,也無人住宿,有不少耳房和圍牆都倒塌了,隻有主屋梁木是完好的,具體是大修還是翻修,恐怕得有勞梁匠師親自去查看檢視才行。”
梁瀚海點點頭:“祖宅在何處?”
“鎮南效,南山山腳處。”慕容白話才落音。
眾人驚訝得齊刷刷都放下手時裏的杯盞碗筷,莫方青神情凝重問道:“你的可是那鬼宅?”
慕容白知道不能在這裏把話全了,略微調整情緒後回應道:“正是。不過你們放心,昨我已經請了道士,將鬼驅除了。”
鵬道長半信半疑:“你們是哪裏來的,我們沙白鎮專門負責妖怪鑒定的道長幾次去那鬼宅降妖,都沒能降伏。你們請的道士這麼厲害,怎麼不帶他上來一起坐坐啊?”
慕容白舉起酒杯敬向鵬道長,滿臉堆笑道:“本來我也想宴請他來的。隻怪我們是從黃山一路趕來,身上的盤纏不多,昨今驅鬼後,付完錢款,那位道長便趕路回鄉去了。鄙人也深感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