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兄就不必著急了,咱倆午後出,結伴而行。Ww W COM”孟九成笑著道:“這功勞讓民團先占了,知縣相公定然另眼相看,多加扶持。嗯,也不好獨吞,讓旁人也沾些邊兒,我請那倪承差一同前去。”
郭臣哈哈一笑,道:“賢弟想得周到,這好處嘛,當然是要自家兄弟先得。旁人嘛,沾點邊兒就行。”
孟九成握著拳頭,在眼前比了比,暗道:這些日子盡是打熬筋骨,苦練武藝,不知此次出去拿賊,能不能有實戰的機會?
嘿嘿,郭臣見孟九成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兩聲,道:“二十多個壯漢,拿那七八個賊人,還用得著賢弟出手?”
別介,得讓我打呀,我還要打十個呢!孟九成嘿然不語,心中卻很是期待,直想檢驗一下自己所學武藝的威力。
“官人請來,看奴家的狀子有何不妥?”這時,唐惜惜起身招呼。
“不必如此認真,差不多就行。”孟九成嘴上著,還是走近桌案,細細地看了一遍。
唐惜惜確實不姓唐,本姓程,名瑤,是豫章程姓富商的女兒。程家行船經商,往來吳楚之間,幾年中賺得巨產,在當地頗有名聲。程瑤那時方才**歲,聰慧異常,家中請了先生教習,她也是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卻不想禍從降,父兄出外經商,在潯陽江上竟被賊人所害,隻有一個仆人跳水逃生,回來報信兒。
自此,程家失了頂梁柱,隻有寡母孤女維持。日子一久,族中子侄覬覦程家財產,紛來巧取豪奪,時間不長,程家便敗落下去。程母氣恨交加,一病不起,臨終前把程瑤托與娘家妹妹,也就是程瑤的姨母照顧。
程瑤的姨母卻是良善,把她與自家孩子一般看待,與姨家妹妹一起讀書識字,直長到十六歲,才學品貌自是一流。後來嘛,程瑤寫得含糊,隻是報仇心切,誓要訪得仇人,才流落風塵。
但據孟九成猜想,多是她有緣遇到了會劍術的異人,得以傳授,才離開姨母家。至於為何要在風塵中尋訪仇人,這卻是不好猜測了。
孟九成這邊看著,唐惜惜自然靜待,明鐺和蓉兒卻耐不住,瞅著桌案一角似乎有畫,便伸手拿過,看著也覺有趣。拿到一旁,兩個丫頭低聲議論起來。
“這是熊精吧,這好象是貓怪。”蓉兒捂嘴竊笑,“還帶著結,還穿著紅短衣,真是好玩兒。”
“熊精、貓怪?我卻沒見過。”明鐺微蹙眉頭,道:“難道成精了便是這般樣子?”
“我也沒見過,隻是猜的。”蓉兒想了想,笑道:“咱倆去抓一個看看啊?”
明鐺眨著眼睛,似乎有點動心,道:“不知哪裏有啊,怕是不容易吧?”
“不用去抓了,過幾我送給你們好了。”孟九成實在忍不住了,為了製止這兩個丫頭的山林探險抓怪記,隻好頭也不抬地了一句。
“哎呀,真的有哩!”蓉兒瞪大了眼睛,驚喜萬分。
明鐺看了孟九成一眼,她倒是覺得好象不那麼簡單。狐狸狡黠,疑心也重,她一時還在想,沒有做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