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給朱紅紅送錢之時,朱紅紅跟李天講著講著突然哭了起來,朱紅紅跟李天講了自己的往事,朱紅紅再也忍不住將她那顆脆弱的心靈暴露了出來。
李天隻是知道葉銀很感激朱紅紅的家,其實不知道葉銀感激的隻有朱紅紅一個人罷了。就算朱家跟葉銀的家有多大的親戚關係,有多熟的關係,有多麼厚道的過往,朱紅紅的父母也不會心甘情願的收留葉銀十多年。要不是朱紅紅的話,恐怕收留葉銀都是一個問題,更別說收留葉銀這麼多年了。
葉銀跟朱紅紅真是青梅竹馬。葉銀的父母是被火燒死的,是一個冬季的白天。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生命,樹木的青葉早就變黃然後落下,溪水也結了冰在地上一動不動,小道上的清晨都被冰雪覆蓋,山上的草木已經幹燥得不再附有生命,枯黃代表了這個季節的所有顏色,成為這個季節的特征。
白天葉銀跟朱紅紅等小夥伴兒去了山上找柴去了。而葉銀的父母在家裏準備春節要用的東西。天氣本來就幹燥,葉銀的媽媽在廚房忙碌的時候一不小心將火星落在柴火之上,而葉銀的媽媽沒有意識到,去地窖幫助葉銀的爸爸凍肉。
半個小時之後,廚房開始燃燒,加上房子是瓦房子,房梁全都是木製的,支持房頂的東西也有很多木質的大柱子,燃起來那是一個勁兒都不用費,在這個失去活力的冬天好不囂張。沒過一會兒,火勢已經蔓延至堂屋(大廳),待在耳房之內的地窖裏的二人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炎熱。還是自己忙活自己的。
一會兒,火勢開始蔓延到了耳房,耳房的背後就是廚房,旁邊是堂屋,堂屋的旁邊就是另一個耳房,這時候的火勢蔓延至耳房,說明整個房子都燒了起來。現在火勢已經無法控製,待在地窖之內的葉銀的媽媽開始從木梯往上爬,到大廳去拿肉,在木梯之上就已隱隱約約的聽見外麵在喊:“他嬸兒,他嬸兒。”
葉銀的媽媽出去一邊上木梯,聲音越來越清楚,等出了地窖的時候葉銀的媽媽才聽清正是朱紅紅的媽媽在叫自己,而且葉銀的媽媽也感覺到炎熱,並沒有發現房梁上麵的火花,一走出耳房可就傻了,堂屋內的所有東西都燃燒起來了,就連堂屋的木門都燒了起來,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誒。”
葉銀的媽媽慌了又轉回耳房叫葉銀的爸爸,可是待在地窖之中的葉銀的爸爸根本聽不見葉銀媽媽的聲音,地窖之內一點反應都沒有。無奈葉銀的媽媽隻好去到地窖上方喊道:“孩子他爹,孩子他爹,著火了。快出來。”
“什麼?”
“家裏著火了,快出來。”
葉銀的媽媽話剛說完,裏麵準備動身的葉銀爸爸往上方一看,隻見一個火星從天花板上麵掉了下來,接著越來越多,根本無法控製。四處的火開始肆意的蔓延,不料一根木棒從天花板上麵砸了下來。
“孩子他媽,快閃,快閃。”葉銀的爸爸看到木棒朝自己的老婆砸來,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吼叫。可是葉銀的媽媽已經來不及躲避,火棒無情的砸在葉銀媽媽的後背,葉銀媽媽被砸暈了過去,從地窖的口上掉進地窖,順著木梯滾了下去,將已經離地窖最低端已經兩米的葉銀爸爸也打中一起滾了下去,還好二人的腦袋被撞在地窖裏麵的肉上,不然這得撞出事情不可。
外麵的朱紅紅的媽媽聽見裏麵有人應答之後,慌了,開始呼叫自己的鄰居前來救援,好在很多鄰居看見那麼多煙霧,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十分鍾時間,趕來的鄰居有二十多人,知道情況後紛紛四處找東西盛水滅火。
裏麵待著的葉銀父母已經出不去了,地窖的口子已經被火棒全部覆蓋,而且加上這麼多煙霧,二人待在地窖裏已經逐漸失去意識,開始神誌不清。
時間過了幾個小時,葉銀他們也從山上回家,知道真相的葉銀拚了命的往火屋裏衝,要不是朱紅紅的爸爸抱著,葉銀跟著那場火也消失不見了。
從那以後,葉銀開始沉默寡言,本來一個開朗的孩子,變得冷酷,那件事情過後,朱紅紅的父母收留了葉銀。可是畢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待遇自然不一樣。
反正所有的髒活累活,肯定是葉銀要做的事情,但是到了分雞蛋的時候,葉銀總是隻有半個,而朱紅紅有兩個,每次吃飯的時候,葉銀都是在屋裏外麵吃飯,但是隻要有個不注意朱紅紅都將雞蛋全部給葉銀,兩個人好不快樂。
到了要做很多事情的時候,甚至還有超過葉銀能力的事情,要不是沒有朱紅紅的幫忙,葉銀早就堅持不下去了。就算在山上去拾柴,哪怕朱紅紅陪在葉銀的身邊,陪葉銀說說話,對於葉銀而言那都是不可言說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