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中午充滿著活力。那習習的北風倒吹著樹枝。恰似在迎接冬天的到來。初冬的中午是一個美麗、奇妙的中午。中午,一打開房門,隻見眼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層縹緲的輕紗裏,連升起的太陽也隱去了它鮮豔明朗的臉,隻剩下一圈紅暈,迷茫中透出些紅光來。
可那隻是初冬,而W市早已迎來了冬天,或許在秋末的時候,W市就走進了冬天。中午的時候,W市飄起了雪花。或許是應了那句老話“高山下雪,低山下雨”,雖說W市不是高山,C市也不是低山,可是南方和北方的區別跟高山低山也差不了多少。C市已經飄了一個上午的雨。
中午。馬振波已經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焦急的等了一個中午。因為馬振波已經將檔案交給法院,就等著法院的人下午上班開庭受審了。
中午W市。這是李天住在醫院十來天的日子,也許是上好的藥物作用,李天除了槍彈的傷沒有好之外,刀傷已經全部結了疤。今天中午也是李天拆掉繃帶的時間。隻有圍在腰上麵一圈的繃帶不用拆,其他的統統拆掉。我真的擔心有一點哪個人不長眼一槍打在李天的腎上麵了。
中午,C市某監獄。陳家強中午的時候已經從拘留室出來了。這時候正在跟自己的妻子和大舅子說話呢。
“家強,你怎麼樣了?”艾美麗跟胡近南到警察局的時候,陳家強已經被帶出了拘留室,所以艾美麗並不知道陳家強在拘留室裏的待遇非同一般。至於一晚上的時間,警察局局長田大福為何對陳家強的態度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那還得從昨晚田大福收到的一張銀行卡說起。
昨晚馬振波讓田大福將陳家強帶回了警察局。田大福心想一個小小的村官哪兒用的上自己親自動手呀。想著想著去了拘留陳家強的拘留室準備會一會陳家強,主要的目的還是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順便看看有沒有油水可以撈。
田大福還沒進拘留所就問自己身邊的一個小職員:“這個村官什麼來路?”
“局長,沒什麼來路,身後也沒什麼勢力,但是這家夥身上帶的現金就有一萬多,還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張銀行卡。”一個身穿警服的小警察回答到,一看二人的對話就知道二人的配合還是相當默契的。
“哦,我去看看。”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按照正常的時間,田大福早就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去了。
田大福走進拘留室。裏麵的陳家強好像瘋了一樣,無精打采,六神無主,頭發估計也是被自己抓的,亂得不能再亂了。陳家強的雙手被手銬拷在椅子上。自從陳家強被抓進了拘留室,不像正常的程序那樣還會有人還問陳家強犯了什麼事兒,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進來過。這導致陳家強一個人在拘留室裏空想,想著想著覺得自己肯定活不成了,頓時就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這一下田大福一打開門。陳家強算是找到了希望。最大的痛苦不是行賄,最大的痛苦是沒有機會行賄。最大的痛苦不是花錢,而是錢花不出去。陳家強現在就是這個狀態。但是一看見田大福,陳家強兩眼冒光,就好像看見美女一般。田大福也注意到陳家強的不對勁,但是自己可是警察,而且身後還跟了警察,田大福自然不怕陳家強有什麼不軌企圖。
“小子,知道你犯什麼事兒了麼?”田大福提前給陳家強來一個下馬威,其實就算田大福不給陳家強下馬威,陳家強也早就慫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還不知道?”
“真不知道呀。”陳家強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還真的希望家裏麵“兩個沒用”的人能夠想到辦法把自己弄出去。
“你不知道,那你身上的那一萬塊錢現金是幹嘛的?還有一張銀行卡是怎麼回事兒?”田大福含沙射影地說著。其實陳家強這一萬塊錢的現金是準備給馬振波的,但是馬振波沒有要。雖然事情是這樣的,但是陳家強又不能實話實說。
陳家強心想田大福突然問起自己的錢是怎麼個意思呢?看來自己得好好的說了:“這個錢,這個錢是……”陳家強遞給了田大福一個眼神,意思是說田大福身邊還有人呢。現在這個時候最難把握的就是被抓者的心,要是過了人家害怕後你什麼都得不到,但是要是不到那個點上,人家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但是田大福是誰,可是當了十來年的局長了,這一點度田大福再準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