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進門的時候可真的是露了一把臉。大胡子坐在椅子上,而被兩個小弟抬著進來的,我想如果不是受了傷,大胡子也不會特別享受這樣的進門方式。
齙牙見到大胡子之後已經被時間冷卻的情緒又一下子爆發了:“大胡子哥……大胡子哥……我錯了,哥!”齙牙還在奢求著大胡子可以饒了他,可齙牙這些幻想一點都不現實。
大胡子見到齙牙要不是身體被拴著還被兩個七星社的人按住的話估計都已經撲到大胡子身上去了。大胡子看也沒看齙牙一眼而是看著馬鬆等人:“天哥,小馬哥,鋼牙哥……”
等大胡子把所有人都叫了一遍之後,大胡子也被抬到了齙牙正對麵的位置:“齙牙,你怎麼也被打了?”
齙牙現在雖然傷沒有大胡子的傷重,可是看起來卻比大胡子慘多了。齙牙聽大胡子這般挖苦自己齙牙有些不好意思:“哥,我錯了,哥,你要打要罵隨便你。”
“安靜點!”彭澤忍不住站起來一巴掌打在齙牙的臉上,“既然大胡子哥也來了,那我們就商量一下怎麼處置這個人吧。”
馬鬆一直在告訴彭澤大胡子的意思是教訓一下就可以了不要打太重,可是彭澤每次見到齙牙的時候氣就不打一處來。馬鬆見彭澤又生氣了趕緊圓了回來:“大胡子哥,你說吧,怎麼處置他。”
齙牙被馬鬆這麼輕鬆的一指整個身體都顫抖了一下,齙牙盯著大胡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在等待著大胡子的審判似的。
大胡子被馬鬆這麼一問倒還有些不知所措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大胡子一個人的事情,大胡子肯定將齙牙揍一頓或者揍得比自己的傷更重,可是大胡子知道,這麼多兄弟在這裏,那肯定自己被打的事情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七星社的事情。
大胡子有些猶豫的看著齙牙,大胡子越猶豫,對於齙牙而言就越心驚膽戰。馬鬆看出大胡子的為難:“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你說卸他一條腿就一條腿,斷他一隻手就一隻手。要是你覺得你被打了沒什麼,要是想放了他,那我們就放了他。”
大胡子感激的看著馬鬆:“恩……”馬鬆是跟大胡子接觸最多的一個堂主,也是最理解大胡子的一個堂主,大胡子當然是最信任馬鬆。
大胡子又看著齙牙:“齙牙,我們以前可是兄弟,可是早上你一點都不念及我們兄弟的感情,你看看,你把我打成什麼樣了,要不是小馬哥他們及時趕到,恐怕我就再也沒有機會坐在這裏了。齙牙,我告訴你,我現在是七星的人,不管是我還是誰,你要是動了,那就是七星的敵人。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兄弟了。記著,我要你一條腿那是輕的。”
馬鬆也看出大胡子說的話都是實打實的真話,也知道大胡子因為兄弟的情誼才這麼就放了齙牙。大胡子的做法讓在座的每個人都信服,就連齙牙聽了大胡子的話眼裏都泛著淚水。
“大胡子。你是個人才,今天不會後悔的。”兩個小弟在得到馬鬆的示意後將齙牙拖了出去,可是齙牙的嘴裏還不停的吼叫。
不一會兒就聽見大排檔的門外傳來齙牙歇斯底裏的哭喊。因為齙牙是主犯,可是從犯也不少,其他的十多人全都被打得不成人樣,而臨時改陣的兩個七星社的成員也因為幫助了齙牙打大胡子被開除了七星社成員的身份。
門外一陣陣的慘叫聲傳來,每一聲都打進了刀疤男的心裏。等門外傳來齙牙最後一聲哭喊的時候,刀疤男打了一個寒顫,額頭上也出現了冷汗。
卸掉一隻腿對於用刀的話還是挺快的,可是用鋼管的話,那可是每一棍下去都是血都是淚呀。在聽到齙牙痛徹心扉的叫喊過後,邋遢男也開始心裏犯嘀咕。如果齙牙不死,那必然是會回家的,可是隻要齙牙回家,那麼刀疤男帶著邋遢男幹的事情,邋遢男慫恿刀疤男做的事情就會重見天日。
聽見齙牙這麼慘烈的叫喊,如果再叫不到邋遢男的心裏去,那邋遢男再也不會邋遢了。大胡子所說的卸他一條腿,隻是指的是打斷齙牙的腿並不是將齙牙的腿砍下來。齙牙的腿就這樣一鋼管一鋼管的被打斷,而打斷的那一刻也是齙牙疼到暈過去的那一刻。
“你說現在怎麼辦,你不是說的齙牙會被扒皮抽筋嗎?”刀疤男已經害怕的不行,開始小聲的在邋遢男耳邊嘀咕,不停的用胳膊拐邋遢男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