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中州所謂超大型界域的定位,原本就是一種建立在從未探尋到同等級世界基礎上的模糊估算!”
帶著一腔冰冷語氣,在萬物塔深處,塔靈打了個飽嗝後吐出一團黑色,雙手一撮將其捏的灰飛煙滅之後,才繼續慢條斯理得譏諷。
“僅憑一塊殘破世界碎片凝出的大型界域,就妄圖重塑太古世界,要是真這麼簡單!萬物塔早就已經自成一界,上上上代主人早就可以帶著我逍遙法外了,更不要那麼多上古大能和古宗”
話頭突然一滯,似乎是顧忌什麼,塔靈嘰嘰歪歪的聲音漸漸落了下去,化為零散的自言自語著走進了黑暗之中。
“行了,塌下來自然有高個的先頂著!”
回神,蘇玉皺眉抬頭,定定得點在空一點仿若對視什麼,意味深長的看了半響後,才扭頭瞥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鍾堯,揮了揮手便帶頭進入了黑暗中,其後,鍾堯壓了壓複雜的心情,緊跟其後。
“嘿!真是,這就是所謂的命吧!”
紮巴了下嘴巴,昆吾半躺在地,接過身前道童恭敬提上來的琉璃杯,抿了半口,自顧自的要醉了半響卻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回應,才一臉無奈的張開眼瞪向依舊是一臉淡淡的劍尊。
“吧,怎麼才能堵住你的嘴!”
“我的?昆吾子!有些嘴堵起來容易,有些就難了!這種戲碼,我厭了!”
終於收起一貫的僵屍臉,周劍一仰頭盯著半月弦半響後,才扭頭看向定定盯著自己的昆吾子。
“我你這次偷溜出來這麼久了,竟然還沒被抓回去!原來尊終於下定決心了麼!”
旋即未等顏色未變的昆吾子什麼,劍尊臉上突然湧起一絲猩紅卻又刹那間褪去化為慘白。
“可惜,我既不想做螻蟻,也不想去破!”
緩緩錘頭,周劍一揮手止住昆吾子跳腳的勃然大怒,下一刻身子就消失在了這團雲層之上,隻留下一句若有若無的回音蕩漾開來。
“東西別忘了給我送來!”
“還真是,偷雞不成”
待劍尊消失,昆吾子就瞬間恢複了平靜,甚至若有若無的鬆了一口般,仿若剛才那勃然而發的怒意完全就是笑話,然而下一刻的回音卻讓這位昆侖大尊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甩手就拖著身下雲層向著遠方飛去。
“若不是吾必斬汝等於此地!”
左手搭著金鈺,蘇玉緩緩趟於走廊的步子恍然一滯,視線掠過數個陰影角落後,冷然放下句話便自顧自的穿過身前房門上的那個人形洞,走了進去。
而另一邊,剛剛顯形,愣愣看著不過三米外的房門,白君陌的視線最終定格在了自己最手,緊握著的那把軍刀之上。
“大人!此番,此番!欺人太甚!”
身後,數個白影冒出,其中一位枯瘦老者模樣的築基鬼修一臉鐵青,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不過隨即就被白君陌揮手止住。
“死了,就不算欺人了!”
漠然拔出手中軍刀,看著其上那道幾乎攔腰斬斷的裂痕,耳邊傳來數聲屬下的冷抽氣,鬼怨閬刀是酆都各大鬼軍之中使用最廣的一種法器,其品級從下品法器至極品靈器,乃至法寶級都有,而作為乞戎軍正階千夫長,白君陌的這柄鬼怨閬刀可是貨真價實的中品靈器,竟然就這麼不知不覺的被廢了,頓時一股遠超周一湯冷寒在眾築基鬼修心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