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那水中時的一刹那,一股透人心涼的寒意就便襲來,先前被那一群螞蟻大軍給追得汗流浹背的三人,如今也猶掉入了冰窟裏一般。WwWCOM
很涼很涼,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深秋的緣故。
這條流水之湍急也許是三個人都沒有臆想到的,他們水性也許不算很好,但都會遊泳,可在這條河水之中隻得隨波逐流,使不上一點兒力氣。
子驁拚了命地往上遊去,卻是被著水流向下帶,這條溪水還是比較深,估計著也有三四個成年人高度,耶律昶想抓住子驁,害怕他被水流給衝走了,可自己也順著這流水線往下而去。
水中比較清澈,能很清楚的看見下方的亂石,很幹淨,連條魚兒也沒有,易寒在他們倆最上方,使著勁向對岸遊去,子驁仨人雖然抵不住這水流的湧勢,卻也都冒出水麵去換了口氣,易寒看樣子有些不怎麼好,似乎她的水性比起子驁倆要差上一點,因為蒙著麵的緣故,換氣也不太順利,嗆了不少水。
“這水怎麼這麼急?”子驁探出了水麵就咳嗽了起來,抹去了臉上殘留的水,也不敢多耽擱往對岸遊去。
耶律昶也同樣喘息著,看了一眼下方的子驁,突然臉色大變急呼道:“表弟,心瀑布!”
什麼!
子驁都還未回過神來,隻感覺整個人就像被推向了半空中,他拚了命的想要去抓個什麼東西,這噗通噗通顯然毫無作用,一股極其強大的吸引力扯住他往下而去,子驁一聲慘叫便再也看不見人影。
耶律昶被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起來,根本顧不上往對岸遊去,直接順著水流向那瀑布就一躍而去,毫不遲疑。子驁若有個好歹,他根本不敢想象這後果。
“該死!”易寒也是看見子驁被瀑布給吸了下去,暗自罵了一聲,又看見耶律昶什麼都不顧也順著水流向瀑布遊了過去,雖有些氣惱,卻也是毫無辦法,眼見那對岸離自己還好許遠的距離,這般湍急的水流,她也根本也遊不過去,不過一會兒也到達了瀑布處,被卷了下去。
不幸中的萬幸,這條瀑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大,僅有個三四丈左右的高低,瀑布之下是一片平坦的湖泊,子驁仨人掉入這片湖泊之中倒覺得安然不少,湖泊的水流緩了很多,這個湖泊很深很深,根本看不見底,下麵黑漆漆的一片,子驁這憋著一口氣掉了下來,不過多久耶律昶也掉了下來,隨後就是易寒。
子驁這四周一掃,有些驚疑的指了指下方,耶律昶與易寒見狀也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那湖壁上有一個洞,離得比較遠,但看樣子好像還比較大,仨個人這口氣憋得太久有些受不了了,沒怎麼合計就直接往著那洞裏快遊去。
仨人快的遊到了洞口處,卻都同時怔住了,這個洞是個向上去的,而且居然還有階梯,是個人造洞?
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借著水的浮力,同時都探出了水麵,三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骨頭一般,一個個都趴在階梯上喘著氣,太吃力了難受得不行。
易寒因為戴著抹額,整個人頭往後梳展去,雖然濕漉,卻也看上去顯得嬌美三分,臉色有些泛白,她的衣著甚是單薄又被這溪水浸透過微微寒起顫抖,原本緊身的衣物也更加貼合豐腴身軀滴落的水珠猶如那剛出水的深海人魚無比妖豔嬌媚。
子驁倆人應該是頭一次見到易寒狼狽成這個樣子,不覺心裏有些好笑,但他倆都忘了,自己又能好到那裏去呢。
特別是子驁,他一襲白衣白袍本就不禁髒,加上這幾風餐露宿,原本華麗無比的錦袍早有些汙濁,現在又全身浸濕趴在這階梯上,要知道這般荒郊野地裏的山洞階梯能幹淨到哪去呢?
子驁與耶律昶都算是大家族子嗣,本也特別注意形象的,若論在平日裏,早把這身該死的衣服給換掉了,可現在不一樣,丟了到也沒什麼,可如今正值盛秋季節,氣轉涼,有總比沒有好吧,況且現在的情景大家心裏都有數,也不會去在意這些細節。
稍作了一番休息,易寒也不想理會這倆子,至始至終她居然都沒有摘下麵部所蒙的絲紗,這倒是讓子驁倆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知道這種絲製物不會阻礙呼吸,但易寒就這般戴著加上濕漉漉的肯定也不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