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昶掉入懸崖的這件事對於子驁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易寒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好,倆個人坐在那洞口前休息了一下,子驁的目光一直望著懸崖邊有些出神,過了許久才站起了身,看著一旁的易寒,詢問道:“姑娘,你身體好些了嗎?”
易寒抬著頭看向他,就是道:“我沒什麼大礙,主要還是看你。WwWCOM”
子驁表情冷漠,又一次望向了那懸崖深處,沉默半晌,輕語道:“我們呆在這裏也無濟於事,對於尋找出路以及貪狼雙骨戟毫無幫助,況且那蕭十罕暮到底在哪裏也不知道,我們不能再繼續耽誤下去了,出吧。”
易寒長出了一口氣,嘴角輕勾,帶著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男兒,點了點頭。
離開了那生死斷頭橋,這兩座懸崖相對應都有一個洞口,洞口比較大,但裏麵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易寒這就想起了他們之前在狼盤山脈士兵休息的洞窟裏找來的火把以及火折子,倆人點燃火把就舉著往洞裏走去。
洞道有些長,易寒雖然嘴上得沒事,但她的身體卻很誠實,那一顆又一顆的冷汗如豆粒大般一個勁兒的滑落,隻是這裏比較昏暗,子驁並沒有注意到,易寒也沒有。
這洞道平常無奇,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洞道的盡頭是一間很大的石室,這間石室呈規則圓形,石壁極為平坦光滑,那石室的最底部有著一副非常宏偉的壁畫!
“這是?”子驁有些愣,舉著火把往前走了幾步,待得看清楚後,不禁喊道,“這是黃帝與蚩尤的大戰!”
子驁倆往著壁畫走去,這壁畫著色鮮豔亮麗,也不知封存了多少年依舊奇美無比,當得倆人臨近那畫前方時不禁感歎這幅壁畫真的好大,比起他倆這身板十個也不止呀。
畫中人物惟妙惟肖,與這遠古傳中神話裏一模一樣。易寒跟在子驁的身後也饒有一番興趣,看了一陣就是問道:“這黃帝與蚩尤是誰呀?他們為什麼要打仗呢?”
唔?
子驁聞言一愣,他真沒想到易寒居然不知道這段神話故事,一時間的愣也忘記了回答。
易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是道:“我從生活在深山之中,從未接觸過外界之事,整日都是無盡的訓練,我好奇問問,不知道也很正常嘛。”
子驁嘴角輕勾抿了抿唇,這才想起易寒的身份,回過頭去看著麵前的壁畫給她解釋道:“這黃帝與蚩尤原本乃是上古時期的兩位部落領,一個統治著華夏部落,一個統治著東夷部落,隻是因為理念的不同在古戰場逐鹿一帶爆了一場大戰。”子驁一邊一邊走動著觀看壁畫,“這幅壁畫畫得非常細膩,你看。”著他指向了壁畫左下角邊一個銀身牛頭人,繼續道,“根據遠古流傳下來的神話記載,這蚩尤長得奇形怪狀,銅額鐵臂,八肱八趾,四目六臂,刀槍不入,還生了一對牛角與翅膀,能上入地,無所不能,極善作戰,被後世奉為戰神!”
易寒倒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壁畫上的蚩尤像不禁心裏打了個寒顫,倒是與子驁得一樣,不差分毫,過了片刻就皺起了眉頭疑惑道:“這是人嗎?”
子驁呆了片刻,尷尬咳嗽一笑,這還確實不好解釋呀,但神話裏是這樣的,子驁又沒有任何誇張,目光看著蚩尤這邊的陣營,神話裏記載的那八十一個兄弟也都有畫上,與著蚩尤一般,隻是特別高大威武,甚至連蚩尤請來的風伯、雨師這樣的人物都畫得精細無比,堪稱一絕呢,子驁倒覺得易寒這無心之語卻像是事實,這怎麼看怎麼也不像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