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大酋長一愣,仿佛明白了什麼。
陸羽淡然道:“自由……就是這麼個東西,想要飛得高,並非是掙脫,而是盡量讓線長一些罷了,而且還必須保證這條線不會斷,斷了,便飛不了了。”
他站起身來,看著天空看起來自由自在的雲彩,輕聲說道:“隻有約束,才能創造自由。這是一個很多人懂得,卻又說不明白的真理。你看天空中的雲彩多麼自由,可是它太過脆弱,隻能看著太陽的臉色,若對方紅了臉,它便隻能消逝不見,這種自由……是大酋長想要的嗎?”
“這……我可不想蠻族也那樣消散。”
陸羽點頭道:“這便是了,那麼……大酋長,若你輸了,就由我來做你這條絲線吧,我會盡可能的放長一點,讓你飛的更高,看起來更自由。”
後麵一句話沒說。
但大酋長也明白。
還要不讓那根線斷掉,斷了,自己就不再自由,不能飛得更高了。
大酋長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中也被纏上了一根絲線,怎麼都掙脫不開,雖然明知道這絲線對自己隻有好處,但……就是心中不自在,不痛快。
重重歎了口氣,他心想著,既然賭局,那麼還未必輸。而且那句‘閑散人是毒瘤’的話,也深深的刺痛了大酋長的心,其實他最近也在擔憂這件事情。
明明已經按照陸羽說的做了,也狠下心來了,一切也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卻偏生……大酋長越發的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管不住這偌大的蠻族了。
“好吧,賭局就這樣定了。”
大酋長沉聲說著。
於是,一場關乎蠻族未來的賭局,就在這隻有兩個人,沒有任何評判和保證的條件下,形成了。
既然有賭局的存在,大酋長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放開手腳了,心中的壓力也不再向以前那麼大了。因為他有確切的事情可以去做了,而不是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做什麼’上。
做什麼,和怎麼做,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境。
第一時間,他就將山魈族的人從監牢中放了出來,雖然聽到了很多質疑聲,但以大酋長現在的威望和地位,自然也沒有人敢出來直說什麼。
第二件事,便是讓那名沙國密探去繼續查探古跡的事情。
對方還真是不負眾望,僅有一天時間,就在曾經山魈族的領土之中,找到了一個大概位置。
那裏就是一座山,並不是很高,但麵積卻不小。而且形狀有些奇怪,像是一個‘包’,頭頂上被重重敲了一下,而腫起來的那種包。
並不是很高,但很圓,從一個方向看是不會覺得它奇怪,可若是站在高處,便會驚訝於這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地方。
矮山包上有樹,並不算茂密。
陸羽也來看了一次,平淡無波的表情就出現了一絲變化。那些樹木排列的看似淩亂,但實際上……卻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就像是……
陣法!
奇怪的矮山包,上麵的樹木陣法……陸羽都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是看走眼了。
這裏絕對有古怪,就如同那個沙國密探說的一樣,說不定……這裏真的有什麼古跡秘寶!
至於第三件事,一係列的挖掘工作,就這樣在大酋長的指揮下,按部就班又快速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