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想要問一句為什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沒有人希望自己這樣死去，何況這位族長？
有一個方法能救自己，但她選擇放棄，那一定是比死還要嚴重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陸羽突然覺得……有些為她悲哀。
歎了口氣問道：“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沒有……”
族長說的很勉強，然後便低下了頭。
陸羽道：“是嗎，那好吧，既然沒有的話，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說完，陸羽就準備轉身離開了。
正這時，族長大聲說道：“別走！”
陸羽立即停下腳步，轉頭就這樣靜靜看著，什麼都不說。
族長歎了口氣道：“十三年前，我遇上了他……身為一族之長的我，男人，隻應是我們繁衍後代的工具，隻是偶爾打些獵物，平日裏卻極難管束的東西。但我還是遇到了他，隻見過一麵，遠遠的看著，我就意識到，自己隻是一個女人。我還想再見他一麵，就一麵……不用說話，能遠遠的看他一眼，就好了。”
陸羽緊皺著眉頭，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難不成即便高貴如你，也終究敵不過這兒女私情？”
族長道：“我……我也不知道，隻是見過了，心中就放不下了，他有什麼好？每到夜深我也這樣問自己，給不出一個答案，卻又這樣想著，無法自拔，甚至將那一眼畫出很多，他的動作，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好，即便……我知道那大多都是我的幻想，想的多了，卻連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陸羽眨了兩下眼睛，隨後道：“想去見？那就去見好了，到了現在，你還想留下遺憾嗎？”
族長道：“我不能去……”
“那為什麼喜歡？”
“我喜歡……他的文明，他的氣味，也想要那一份溫暖……你可以走近一些嗎？”
麵對族長的要求，陸羽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過去，掀開簾子。
還沒等陸羽走進去，一隻白皙的手，就握住了陸羽的手。
陸羽愣了一下，沒有掙脫。
族長平靜的說道：“就是這樣的溫暖……就是這樣的氣息，你們生活在文明世界中的人，有種好聞的味道。”
陸羽苦笑一聲，依然是沒有說什麼。
族長握著陸羽的手，好像還有些不足夠，突然起身，整個人抱在陸羽的身上，用力的摟著，卻不帶任何男女之情。
“真是……溫暖，真是好聞。”
族長的聲音有些哽咽。
陸羽整個人就懵在當場，好一會，才歎了口氣道：“我讓你去見他。”
族長啞然失笑道：“見？如何見？他是個好人，應該會溫柔的對待我，但……隻能把我當成一個族長，野蠻人的族長……這又有什麼意義？”
陸羽道：“放心吧，交給我。”
說罷，陸羽進了帷幕，也將族長抱了進去。
他能感受到，這個曾經強勢的女子，現在是如何的虛弱。
陸羽再次歎了口氣，然後伸手一揮，一件女子的衣服就被拿了出來，平整的攤在一旁。
接著，是一些首飾，更有一些瓶瓶罐罐。
“抱歉了。”
陸羽輕輕說了一句，然後……伸手將族長身上簡單的衣物給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