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血丹是好東西,但規矩卻太死。
真的有很多官員跑到李姑娘這裏來,希望能利用平日裏不錯的關係,弄來一枚兩枚的。
但李姑娘根本就沒有見他們,隻在門裏麵說道:“它有多珍貴,我知道,我曾經也是商人,每送出去一枚,我的心也在滴血。但我不覺得這是多麼不好的事情,我修為低,不能上陣殺敵,便做出我所能做的最多的事,這是我的一份心意,但……我不希望你們讓我的這份決心白費啊。”
這是一種威脅,就是威脅他們,若是再糾纏的話,這血丹就不發了。
如此一來,誰還敢說什麼?若是真的不給,那誰來背這個鍋?自殺謝罪怕都是輕的。
關鍵是這僅僅十天時間,李姑娘在軍營之中的名望,便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了。
第二天早上,軍中統計軍功的人就被叫了過去。
一個多時辰才離開,不過離開的時候,他的腳步是顫抖的。
他也沒有隱藏,直接恭敬的撐著雙手,上麵放著一個盒子,盒子裏麵靜靜的躺著十枚丹藥。
他覺得這些丹藥真的很重,按照他的修為,萬斤重的巨石可以輕易的抗在肩頭。
可是這十枚丹藥,卻壓得他根本直不起身,每走一步都異常的艱難。
一路過營,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他,看著他手中的丹藥,眼神中的火熱,根本不是一般言語可以形容的。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便用力的喊道:“你們別想了,也不要跟我套什麼關係,丹藥的分配已經定了,我隻是負責分發罷了,而且我真的不敢改動那些決定的啊!”
果然,這麼一喊,幾個正往這邊走的軍官便退了回去。
他回到自己的營地之後,沒有先考慮下發的事情,而是趕忙趁著自己記憶還清晰,便拿出紙幣來,洋洋灑灑的寫了四五篇的紙,然後才鬆了口氣,對旁邊人說道:“你們把這些抄幾份,分別張貼出去,哎……這分配的規矩實在是太細致了,反正我是想不出能在這其中做出什麼手腳……哎,以前我總覺的傷藥這種東西,應該是最不值錢的丹藥了,但現在,從清雪丹,再到這血丹,清雪丹倒還好,算是有價的東西,而這個血丹……嘖嘖,誰能給它出個價?或者說,誰肯給自己的小命出個價?即便能給自己出價,又怎麼能給那些修為高深的老祖宗們出價?一枚丹藥一條命,好重的命啊!”
沒等中午吃飯,他就把所有的丹藥分發了下去,算是完成任務,一臉的輕鬆。
這任務真的很難,首先,是要控製住自己的欲望,其次,是要頂著所有人的壓力,再其次,還要分配公允,不能出一丁點的偏差,不能讓人找出一丁點的借口。最後,也是最讓他無奈的,他要接受無數大叔級別的人物,好似小女孩一樣的幽怨的眼神。
剛接受分配的時候,很多人都感覺很奇怪,因為有些分配,並不像李姑娘說的,哪個軍功最重,哪個就多。
具體根據什麼規則,他們當時還不知道,就覺得有些奇怪,比如一個算是比較小的部隊,雖然死亡率很高,但真正的軍功卻並不是很多,畢竟那裏的人整體修為水平差,人數更是少。他們按照李姑娘的說法,應該就是沒有分配資格的,可是……他們卻偏偏得到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