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驚的不清。
但也僅限於驚嚇，而沒有驚恐。
半塊麵具的眼睛抽動兩下，然後猛地伸出手來，用自己的另一隻手……直接擋住那個要命的金丹！
就真的……擋住了！
明明可以瞬間穿透巨人手掌的東西，卻對被他用一隻手擋住，這實在是有點……太過逆天了一些。
而此時的小零，卻根本不管不顧，根本也沒有思考那麼多。
擋住了？
那就擋住了唄，又不是說，她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報仇！
金丹被當成板磚，瘋狂砸，不停的砸，仿佛潑婦見到負心漢，就是一頓砸，不砸的自己根本沒有力氣，那就根本不會停。
即便是把對方砸成了肉醬。
而半塊麵具因為一隻手要護住自己的臉，隻能用單手來阻擋，還真的是有些疲於應對，半天也無法將小零給推開。
呼啦……
正此時，一直在天空中的黑鳥，倒頭就向地麵上掉了下去。
其實從它被貫穿，到小零衝上來一頓猛砸，這其中所耗費的時間真的不多，也就兩秒不到。
甚至還包括了半塊麵具驚訝的時間。
它的降落，讓小零愣了一下，隨後便立即放棄了不停的敲打，而是先一步到了地麵上，用盡全身氣力將黑鳥給托住，然後把它小心的放在地上。
小零手中的金丹，變得黯淡了一些，而她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但凡修煉金丹者，金丹便是身體一切能量的來源，別說是離體了，別說是像小零這樣拿著去砸人了，就算是稍微露出一點，或者被外界混亂能量所幹擾，也會出現很大的問題，算是比內傷還要嚴重的傷。
不過……畢竟小零的金丹跟一般的金丹不同，那是陸羽用自己的特殊能量，再加上所有當時他能使用的東西，一起弄出來的，所以才擁有了比較特殊的屬性，才能被小零這樣使用。
但與此同時，這還是對小零的身體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她無奈之下，隻能再次將內丹吞下，然後緊張的看著黑鳥胸口巨大的傷口，關心問道：“你怎麼樣了？不會死吧？”
這就是小零，有時候她的好心，說出來的話也不是那麼好聽。
黑鳥若是能說話，此時肯定會吐槽她。
但黑鳥不會說，所以隻能有些無奈的看著小零，然後……認真的看了一眼，便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小零一下子就慌了，大聲吼道：“不準死！你不是不死鳥嗎？為什麼會死？這到底是……”
正說話間，黑鳥再次睜開眼睛，又是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溺愛和欣慰，但也帶著一絲訣別的味道。
下一瞬間，呼的一聲，黑鳥翅膀上的一根羽毛燃燒了起來，而其餘的羽毛也立即瘋狂燃燒……
那是鳳凰的火焰，不是有火焰燒了它的羽毛，而是它的羽毛本身就可以化成火焰。
這是……涅槃！
當黑鳥全身都變成火焰的時候，它將會在火焰中重生！
當然，這僅僅是一個結果罷了，而重生的過程，卻是很漫長的，也許是一百年，也許是一千年，從一小團不滅的火焰中再生，然後成為新的鳳凰，新的黑鳥，隻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它同樣也會失去很大一部分的記憶，所以……它一生中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追憶。
而時間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等它再次出現的時候，小零真的未必會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或者說……以往每一次的涅槃，鳳凰都將失去這一世所見到的，所珍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