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看到，有人從這裏買走了一瓶香水……嗯，是這樣嗎？”
百鳥輕聲的問著，仿佛沒有任何情緒。
但掌櫃的汗水卻直接開始往下流了，顫聲道：“是的，那香水是一位貴客放在這裏的，原本說是要販賣，但不知道為何，卻又不準備賣了，隻有三瓶放在那裏由人觀賞，至於被買走那瓶，是這位小姑娘自己的，並非屬於貨物……”
他說的已經有一點邏輯不通了，亂七八糟的。
一個經商數十年，將生意做的這麼大的老掌櫃，卻出現如此的失誤，足見他此時到底緊張到了怎樣的程度。
百鳥冷哼了一聲，隨後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還有三瓶不是嗎？既然是擺來讓人觀看的，留下兩瓶也是可以的，不是嗎？”
掌櫃的眼角劇烈的抽動兩下，然後道：“這個……這些香水不是我來管……呃……”
“嗯？”
百鳥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掌櫃的眼睛立即瞪圓，然後便瘋狂的跑到偽神小姑娘那裏，還未說話，眼淚就下來了。
聲音嗚咽道：“我說小祖宗啊，這個……你可千萬不要不賣啊！會死人的！這三瓶香水，總要賣上一瓶，讓她選，讓她自己選，聽到了嗎？如果你還不賣的話，我就一頭碰死在你麵前！”
偽神小姑娘被嚇壞了，支吾吾的說道：“好……好吧，那就讓她選一瓶好了，主人回來之後，我會跟他說明白的……”
“嗯，沒錯，就是這個道理，你能懂得真的是太好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一下子明白了陸羽之前所說的那些話。
就是這些香水，隻能賣給那些他們沒有辦法去拒絕的人。
如今……就來了一個，真的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而且……其實在偽神小姑娘看來，自己曾經的掌櫃，這戲份也是很足啊……明明人家來了，就可以直接賣了，他偏要演上這麼一出，看起來真的很奇怪的。
百鳥走了過來，看著偽神小姑娘，先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明顯的不太高興。
偽神小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反正麵對百鳥的眼神，她是很害怕的。
百鳥走上前去，在三瓶香水之間來回的聞，然後還拿了起來，仔細的看，仔細的聞。
偽神小姑娘趕忙說道：“那個……不能拿起來的……”
就被百鳥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委屈的想哭。
選了半天，百鳥眯著眼睛對偽神小姑娘說道：“我選不出來，怎麼辦？”
偽神小姑娘想了想，然後認真的回答道：“其實……你早已經做了選擇了，就是你聞的第一瓶，你走過來，然後看到其中一瓶，便第一個上去聞了，這就是你的選擇啊，我記得是中間的這瓶。”
百鳥眉頭又是一挑。
其實她這麼問，說自己選不出來，就是讓對方說‘您全拿走吧’這樣的話，可是這小丫頭不但不上道，還真的給出自己一個辦法來。
看來對方就算是要頂著自己的威壓，也不準備多賣自己一瓶啊。
這香水……真的就這麼珍貴嗎？
而且……方才確實那麼多人都沒能從這三瓶之中買走一瓶，好不容易買走偽神小姑娘的，也相當於二手貨了。
看來今天隻能帶走一瓶，那就……
中間這瓶吧。
說實話，偽神小姑娘的這種辦法，真的讓她有種豁然開朗之感，自己就是第一眼喜歡上了中間這瓶，聞起來的味道也是最好，如今想來，便是越來越喜歡，那就選它了。
從櫃台上拿下來，然後轉身就走。
偽神小姑娘立即說道：“那個……錢……”
“嗯？”
百鳥猛地轉過頭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偽神小姑娘，光是眼神，就把偽神小姑娘嚇得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