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模糊中，興許是做夢，也許是回憶。
王小滿站在一個平台之上，對自己不停的說教。
“哪有那麼多的悲情？哪有那麼多的悲哀？哪有那麼多的無病呻吟？你對一個女人好，對方就要從了你才是正確的事？拒絕你然後跟了別人就是壞事？是悲傷的事？那個女人就是壞女人？我的天呐，拜托你長大一點，醒一醒好不好？我就納悶了，你一個和尚一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家夥，怎麼突然之間對女人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啥？你說啥？這是道理？什麼主流論調？靠！那都是一群失敗者的無病呻吟好不好？那咱別提女人，咱就提別的東西，比如……車，名車，豪車，上千萬的車！你每天都跑過去看，有時間去看，沒時間也要去看，圍著它團團轉，上麵落一點灰你都會用最好的鹿皮給擦拭幹淨，然後……你以一個月薪兩千不到的身份，就覺得你應該擁有它？憑什麼啊？人家為啥會賣給你啊？你瘋了吧？拜托，不管是女人還是車子，還是其他什麼東西，你要真的對它們好，就要考慮好自己是否能夠配得上好不好？什麼叫做不講求門當戶對？什麼叫做真心無價？拜托，最起碼你要能加的起油才行吧？白送你，你能開得起嗎？用馬拉啊？馬你也喂不起啊！還真心？那真的是真心嗎？別說這種大笑話，真的他娘的不好笑好不好？”
“我……就是問一句，為啥你沒有去娶那個你喜歡很久的那個明星，你突然之間跟我說這麼多幹什麼啊……”
陸羽醒了，呆呆的望著屋頂。
手腳有了一絲氣力，勉強握了一下，一陣劇烈的酸麻之感，從指尖直接衝到腦門，讓他差一點就再次昏死過去。
不過這一次他卻還是挺住了。
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坐起身來。
一瞬間，心跳就瘋狂的跳動起來。
“他媽的……多少年沒有體會這種……原本就屬於人類的感覺了？”
緩了好一陣，陸羽才適應了如今的身體狀況，然後強迫自己抵禦再次躺下，好好睡一覺的衝動，站起身來，搖晃兩下，然後嘟囔道：“總算是……活過來了……嗯……嗯？！”
轉頭一看，就發現女將正躺在地上，手中還拿著一塊焦黑的肉塊，明顯是突然之間倒下的。
陸羽心頭一緊，趕忙衝了過去，一陣檢查之後，才發現她竟然是……餓昏的，而且因為太過虛弱，所以昏倒了。
多長時間過去了？
陸羽不知道，不過女將此時已經變得極為消瘦，瘦的不正常了。
說是皮包骨頭也沒什麼，尤其脖頸和臉頰上一絲肉都沒有，隻留下一道道的青筋，形如枯骨。
陸羽眨了眨眼睛，然後看著她手中的肉……
自己昏死之前留下多少吃喝？隻夠一個人吃上十天左右。
顯然，女將從未吃過，全部都喂給了自己，而且……有時候需要用嘴來喂。
一個饑餓的人，如何能夠忍受食物在自己口中咀嚼，然後……再吐出去？
這種事情到底有多難？
就像是一個犯了毒癮，卻坐在滿是毒品的屋子裏麵，自己控製自己去戒毒的癮君子一樣。
陸羽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然後蹲下身，手掌有些顫抖，輕輕割破自己的食指，趁著血液還沒有流出來，就塞進女將的嘴裏，然後鮮血流出，順著她的嗓子流進她的肚子裏麵，隻幾滴就足夠了。
但就是這幾滴，讓陸羽的精神又是一陣恍惚。
差一點就再次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