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女子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不會吧？畢竟……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這麼好，他怎麼樣都不會對你……怎麼樣吧？你怎麼這麼害怕呐？”
王小滿翻了翻白眼，然後說道：“你覺得……他是一個普通人嗎？一個普通人，可以這樣變成雕像，然後偶爾突然又回來，這麼多年過去了，相貌也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修為的能力都越來越強，甚至我都會覺得……可能他變成雕像的時候，是身處另一個世界！”
“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了？傳說中啊，這個滿天神佛在人間都是雕像，都是泥塑的，然後在關鍵時刻才下凡，變成血肉之軀，辦完了事，便又離開。”
“怎麼可能呐，那可是神佛！”
“那……”王小滿冷笑道：“你覺得陸羽這個家夥……有那一點……像是人類了？”
“這……”
妖族女子低下頭去，有些委屈的說道：“是啊……連我們妖族都對他怕的不行，生怕一個不高興，我們就全完蛋了。”
“是啊，不高興，你說到點子上了。”
王小滿歎了口氣道：“他生氣，他為什麼會生氣，怎麼不會生氣？我跟他的關係好，為什麼關係好？就是因為我了解他的秉性，並且……不會去觸碰他的禁忌，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要不……就憑我？也能成為他的朋友？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成為他的朋友？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才有資格成為他的敵人？真的不多，真的……不多。而有一個禁忌，就是最關鍵的，那就是規矩，而這一點，不管是黑水營，還是各國，甚至你們妖族，其實都在守著他的規矩，你們難道想要否認這點嗎？你仔細想想，你們現在偏安一角，隻能生存在那個島上，這是誰立下的規矩？其實不是各國，也同樣不是陸羽，而隻是你們這樣做的。為什麼這樣做？因為你們的妖王跟我一樣，是了解陸羽的，知道他忌諱的是什麼。大家都在維係這個規矩，陸羽的規矩，便是這片和平，這份……沒有暴政，沒有專權，沒有欺淩，當然，也不允許一個人或者一個勢力擁有太多的力量，甚至可以威脅國家的力量。”
妖族女子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所以你才會這麼生氣？就是因為這個家夥弄來這樣一幅武裝力量，還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威脅別人的生命……還真的算是特權了呐。”
想了一下，又說道：“但這又怎麼樣呐？這就是一個誤會嘛，就憑你和他的關係，隻要他知道是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屬於你的，就肯定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啊。”
“是的，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王小滿點頭說著，卻又說道：“陸羽是一個怎樣的人？是一個走在路上，看到前麵有一隻老鼠橫死街頭，被車子軋死，都會暗自神傷，路上一隻小貓攔路，他也會下車過去，將小貓抱起來放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再繼續前行，若是看到有些被欺淩的孩子，深陷戰亂的小女孩什麼的，更是會不顧一切的去解救他們。但……這是他的一麵，他還有另外一麵，那就是……毀滅整個國家，殺掉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善良邪惡，統統殺光一個不留……他眼角都不會抽動一下，甚至還會保持那種……風輕雲淡的笑意，笑的好像自己是一個純真的孩子……其實他的這一麵，你是知道的啊。”
妖族女子的眼角一陣抽動，表情極為痛苦。
是的，她知道，因為她親眼見到過，那個……被妖族懼若魔神，被世人看做異類的……陸羽，親自將她的村莊，她的種族，給殺掉一個都不剩，若不是自己因為有事外出，遠遠的在山崗上看到這一切……她都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