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說法倒是新奇。”
少一輕輕一笑，然後說道：“十六啊……這個倒是沒有太聽說過，不過說不定十六這個數字，便真的是一個世界的極限，因為據記載那名擁有十七條尾巴的前輩，已經是突破了世界的束縛，聽說是到達其他的地方去了，但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修為太高的事，所以死掉了，嗯……真的有可能。”
陸羽笑道：“所以……你們都是十？這還真是……有點低級了。”
“低級？為什麼？”
少一有些不高興，對於低級這個說法，畢竟在整個天界之中，大家對於神獸的認知，仿佛總是跟‘低級’這兩個字有關。
陸羽笑道：“自然是因為……你看啊，十六極限者，便是洞悉世界，十二極限者，便是明了自然。但以十為極限？嗬嗬，其實……這是最原始的一種計數方式，因為呐……我們身上就有這種計數工具。”
“我們身上……有計數工具？”
“是啊，”陸羽直接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然後笑道：“你看，你還記的我們很小的時候，牙牙學語，對語言都不太掌握，然而我們想要計算一些數字的時候，比如麵前有幾顆果子，有幾塊肉，我們是用什麼辦法來計算的？”
少一說道：“那自然是擺弄手指頭了，一根就是一個數。”
“正是這樣。”
陸羽笑道：“沒錯，一根就是一個數字，但我們隻要數到十根的時候……我們的手指就不夠用了，不夠用怎麼辦？在地上畫上一個條紋，記錄是一，然後繼續從頭開始擺弄手指，對吧？”
“嗯……倒還真是這麼做的。”
陸羽笑道：“所以……我們的計算方法是來自於自己的手指頭的，用手指頭計數……這是不是就顯得我們極為低等了？所以就不像我的家族，從來都是以十六作為極限進行計數的，明顯要比你們高級很多啊。”
“你……”
“嘿嘿，我好像說多了。”
陸羽看著少一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就直接笑了起來。
少一則是直接瞪了他一眼。
隻不過……兩個人其實都沒有說真話。
所謂十二進製，根本就不是他娘的什麼合乎自然。
而是……這種進製再被傳遍全世界，或者在起源的時候，其實跟十進製是一樣，都是擺弄手指頭。
隻不過……曾經那位發明數學，並且第一個用這種係統的方式來計數的家夥，也就是黃帝他老人家，就是……六指。
手指是六根。
腳趾也是六根。
所以有了十二進製的計數法，如此簡單而已。
什麼一天分成十二個小時啦，什麼一年有十二個月啦……其實都是根據這個辦法來的，而不是什麼合乎自然，畢竟……如果真的合乎地球自然的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根本轉換不成正正好好的十二個月，月份的天數都是不同的，甚至形成的原因都像是一種笑話。
而少一也說謊了。
她不是因為想要十條尾巴才叫做少一的。
從她隻有一條尾巴的時候，她就叫少一，到了五根六根，還叫少一，因為在她的認知中，自己的尾巴就是永遠的少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