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日東來攤手道：“那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辦法？再大的功勞給你這個罪人又能有什麼用？還不如給我。”
陸羽眼角抽動，明顯有些生氣，便說道：“再大功勞又如何？小零她說給你就給你，說收回……也就收回，耳朵上插著一根釘子，跟脖子上拴著一條鐵鏈，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差距。”
“你！”
不日東來怒吼一聲，然後長長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次過來找你，除了害你一下之外，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陸羽說道：“我知道，你說吧，是讓我幫忙嗎？”
“不，恰恰相反，我是想要讓你不要再插手了。”
“嗯？你確定這不是一個瘋狂的決定？”
“不，真的不是。我也想要看看，沒有你的人間界，能夠達到什麼程度……我總覺得你是不應該存在於世界上的人，即便存在，也最好高高在上的，讓大家知道你這個人，卻從未見過你，這樣最好。”
“是要把我當成神？”
“人間界需要信仰，尤其是現在。”
“既然是神……存在，卻又不存在的，才更加重要，對嗎？”
不日東來點頭道：“是的，存在，但不能讓人看到，看到了，就不靈了。”
“嗯……我能理解。”陸羽無奈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還有什麼事？”
“確實還有一件事。”
“說。”
“姑奶奶……你的徒弟，托我給你帶句話，她說如果看到你的話，就跟你說，人間界她照顧的很好，你的那些女人她也都給你管著收著，你的家人她也會照顧，隻不過今後再也不要去見他們。”
“我……”陸羽苦笑道：“我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而且這對那些女人是不公平的……”
“姑奶奶說之前跑了兩個，若是到了你的身邊，她也就不追究了，隻不過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
“這是當做人質了？”
“那倒也不至於吧，”不日東來苦笑說道：“反正我也不知道姑奶奶是怎麼想的，明明是這麼大的事情，卻先要說你那些女人的事情，好像……相對於整個世界，那些對你才最為重要一樣，奇怪。”
“你不懂。”
“好吧。”
陸羽點了點頭，又問：“她怎麼知道我在天界？你不是也不知道？”
不日東來道：“姑奶奶不知道，她是猜的，別人都說你死了，她說你絕對死不了。姑奶奶說即便是這個世界毀滅了，你也不會死。當初我們自然是不信的。然後人間界突然出現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災禍，來的突然，來的毫無道理，姑奶奶那天卻笑了，說這一定是你搞出的鬼，說天界肯定要比人間界更亂，就命令我阻止反攻了。當然了，當初我們也同樣是不信的，直到來到這裏，真的就見到你了。”
陸羽愣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撓了撓自己的頭，苦著臉說道：“這個傻丫頭。”
不日東來看著陸羽，不知道為什麼，眼神中透著一絲憐憫。
說道：“是人……都會變的，我也曾經變過，至今回首，都會想要跟孩童時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子，好好問一下，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姑奶奶自然也會變的，畢竟……如今的人間界，她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