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是尋找了一條最好的通往地下的道路，然後直接挖掘下去。
隨著一個深坑的出現，他們覺得自己距離成功是越來越近了。
但……
出水了！
洞穴的地方，突然湧出了海水，弄得機器都因為太過強烈的冷卻而差點出現故障。
一出水，挖出的這個洞就算是廢了。
但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都覺得這件事是不可思議的。
因為不可能出水的。
選擇的這條挖掘道路，是大家共同認可的，每一個國家探測的結果也都是一樣的，這裏別說是出水啊，甚至可以躲過地下幾塊很堅固的岩石層。
但它就是出了。
讓一種科研人員摸不著頭腦。
營長走了過去，然後說道：“麵對這種情況，大家應該高興才對。”
大家都認識營長，即便是不認識，在來的時候也被上層要求看過照片的。
他出來說話，即便是說著如此不著邊際，仿佛嘲諷一樣的言語，大家也都隻能報以善意的微笑。
隻有一個人苦著臉說道：“好大一個洞白挖了這麼多天，還能……高興？”
營長笑道：“自然應該高興，這裏突然出水，突然報廢，就隻能證明一件事，就是這裏麵會出現的情況，已經超過了我們科學能預判的地步。什麼東西，會超過現如今的科學？如果說之前我們還對下麵是否存在寶物的事情抱有懷疑的話，現在……嗬嗬，大家應該都無需懷疑了吧？”
一句話點醒了所有人，大家紛紛再次激發動力，一掃頹態，拚命工作起來。
至於陸羽，先是找到了王小滿，兩個人在這些考察隊之間來回的走動，到處看熱鬧。
看到那種地下成像的效果圖，陸羽忍不住苦笑道：“科學和玄學，表麵上好像距離千八百裏，根本不是同一回事，但實際上科學是笨辦法，玄學是蠢辦法。”
王小滿好奇道：“這怎麼說的？”
“現在科學檢測，就是聲納，先發出聲波，然後根據回聲震動的情況，來判斷下麵的土層結構，當然了，現在的探測是極為複雜的，回聲或者震動的細微不同，就可以分辨出裏麵的結構甚至成分，巧妙的一塌糊塗，但這種方式是從哪來的？其實說起來當真是一文不值，比如一麵牆壁，我們確定它厚度的時候要怎麼辦？當然是用手指上去敲敲，哪裏是空的，哪裏是實心的，怎麼弄？還是用手指敲敲，聲音不同，我們就能分辨出來。”
“哦！”王小滿恍然大悟道：“靠！原來所謂聲納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來源於這個啊？！”
陸羽道：“是啊，沒錯啊，至於玄學，玄學其實就是天朝的學問，想要知道一麵牆的厚度，但這牆你要是不能去敲怎麼辦？比如盜賊，總不能跑到人家去敲牆，比如那是皇城，也不可能讓你去敲，如何才能知道它的厚度？”
“這……好像有點困難啊。”
“這就要看更多的事，從而分析，比如看牆角潮濕的部分，比如看角落處雜草生長的情況，上幹下濕，配合經驗，當地的潮濕情況，牆壁此時的狀態，從而推測出這個牆壁到底應該有多厚，甚至從日照，陰涼，各種各樣的角度去收集信息，這個技能延伸出去，便能做到尋龍點穴，望氣觀山的能力，地表要如何變化，才能出現山行？山行如何，地下如何？水氣如何？地下河在何種位置，光線溫度濕氣如何？植被物種如何？所有一切都考慮在內，觀外而知內，因為所有表象的東西，都是內在的不同所引起的不同效果，反過來，就是隻要看懂了表象的一切特性，便能知道內在的所有情況。所謂科學是什麼？簡單粗暴直來直往，我想知道裏麵是什麼，就挖開來看，就敲上去看。玄學是分析，是綜合，是想要知道內在到底有什麼，便通過表象去看，去分析。所以一個是笨辦法，一個是蠢辦法。”
王小滿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那什麼才叫做好辦法？”
陸羽嘿嘿一笑，然後說道：“合在一起，就算是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