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所以，既然無人能救，你卻又懷疑我是跟別人去學的，那麼……我跟誰學？”
天殘說道：“興許……這世間還有如我師父那般天人造化，不問世事，卻正好教出你這樣個徒弟。”
“嗯，也有這個可能，不過你放心好了，還真是沒有人來教我，這些醫療的本事，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研究出來了，算是首創，但也沒有辦法傳授別人。”
“哦？”天殘說道：“那為何你能領悟如此醫術，是因為什麼契機，還是因為什麼能量？”
“這個……嗬嗬，”陸羽笑道：“就算是第二個問題了，我隻答應可以告訴你一個，所以現在輪到你說了。”
天殘愣了一下，便歎了口氣，說道：“好吧，當初人皇實在是太冒進了，還沒有擁有像後來那種驚天動地的能力，卻獨自一人跑到宇宙最深處，結果就被不知道什麼人給抓住了，然後……我們誰都找不到他，即便找到了又能怎麼樣？他都不行，我們更加不行，再說平日裏的關係也不算很好，也就……嗯，算了吧。”
說到這裏，言語之中竟然透露出一種無奈和後悔。
好一陣才繼續說道：“但小師妹卻去了，甚至違反師父的命令，直接前往宇宙最深處，但……人皇他回來了，卻抱著小師妹的屍體。師父看到了，一句話都沒說，長長一聲歎息，便轉身離去，這麼多年……我們再沒看到，或者是隱姓埋名的雲遊了，或者……是死在哪裏了吧……”
陸羽的眼角一陣抽動，覺得……自己真是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但隨後又有些疑惑，說道：“不對啊，按你的說法，你們的小師妹是死在怪物的手中的，並且是因為人皇而死，若是如此……就算人皇對那個小師妹沒有絲毫情感，也總會念著曾經的救命之恩，最起碼，對怪物也應該倍加仇視才是，更不要說他被怪物抓住，險些喪命的事了，可是為何在人類與怪物的戰爭之中，他卻選擇退卻？這好像並沒有道理啊。”
“是啊……”天殘苦笑道：“我也覺得這件事一直沒有道理，但……小師妹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既然小師妹為了救他而死，我就絕對不能看著他死，即便……用這生命去換。”
陸羽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之前對你說的那個喜歡小師妹的話，我倒還是不信，但現在卻是信了。”
天殘道：“這有什麼不相信的？真是的……”
陸羽笑道：“不過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我很好奇，以院長的秉性，竟然沒有把你給……徹底解決掉，以除後患，反倒是還留著你，很奇怪啊。”
天殘愣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院長會變成這個樣子，小雙他……一向是師兄弟中最好的那個，為人最是溫潤……我現在還記得，小時候他說話都輕聲細語，再加上麵皮白淨，身材單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女孩子……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成了這個樣子？對我下狠手，掌控整個人間，支撐起諾大的武院……嗬嗬，男孩子還真是奇怪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變得不一樣了，變得沒了曾經的影子，變成了頂天立地……還真是讓人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