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因為電的刺激,他不可能昏過去,隻能繼續全身痙攣,像一個跳抽筋舞的小醜,直到電擊停止,他才真正地昏過去。
在昏迷前的最後意識中,他的腦海中滑過這樣的毒念:賤人,老子總有一天要還給你……
當明日緩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小床上,依舊沒穿衣服。
秦冰正埋著頭,在他的身上敷著某種氣味清涼的藥膏,那細心的模樣,跟剛才的毒辣無情判若兩人。
那藥膏很有效,敷在他的鞭傷、牙簽傷以及電擊灼傷的部位,清涼清涼的,很快就不疼了。
不對,她的手怎麼一直停留在某些地方?
賤人!老子都傷成這樣子了,你還在揩油,色情狂!
不過,還挺舒服的。
“乖,姐姐下午要工作了,你休息吧。”秦冰柔聲細語,像一個鄰家大姐姐。
逼近多重生理極限的明日,不知不覺合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明晃晃的燈光照醒。
他千不願萬不願地睜開雙眼,隨即受不了刺眼的照射,眯成一條縫,才發現自己又被綁回了椅子上,隱隱看到秦冰大咧咧地坐在書桌後,儼然一個審訊者。
桌麵上擺著一盞很亮很亮的台燈,正照在他的臉上。
燈光雖然亮,卻沒有多少溫度,他照樣凍得全身發抖。
明日虛弱地問:“冰爺,到晚上了?我要跟老兵學刀呢。”
是的,隻要上兵器課,他就可以擺脫妖女的非人折磨了,即便是暫時的也好。
秦冰嬌滴滴的聲音,好似從另一個世界傳來:“還真是個好學生。不過,人家看你這個樣子,連刀都拿不起來,心疼你,就取消了今、明兩晚的兵器課程,等你通過了受刑訓練再說……”
明日僅有的希望破滅,帶著哭音哀求:“冰爺,你饒了我吧……讓我睡一會也行……”
秦冰的語氣一寒,恢複冷酷的一麵:“休想!不給睡覺,也受刑的必經環節。現在,開始回答我的問題。你三年不碰女人,怎麼解決生理需求……”
賤人!你大爺!你非要把老子的尊嚴踩在腳下啊……
明日在心中哀嚎著,心理防線已徹底崩潰,乖乖地“招供”了,果然不是幹革命的材料。
秦冰顯出女性八卦的一麵,幾乎將明日從小到大的隱私,全部刨根問底出來。
明日連自己小時候偷看女生洗澡的糗事,都坦白了。
秦冰又詢問他對她的看法、對逃亡計劃的想法、乃至對老兵的評價……
明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任何隱瞞。
他唯一慶幸的是,她犯了燈下黑的毛病,或者壓根沒有想到,站長竟然跟他有了接觸,否則,他絕對無法守住跟站長做了交換的秘密。
其實好幾次,他都話到了嘴邊,打算主動吐露出來,卻被殘存的一絲理智所阻止。
每當明日昏昏欲睡,就被秦冰用耀眼的燈光照醒,如此持續了一夜,她也陪了他一夜沒睡。
終於,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