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身綢緞,梳著油光光的中分頭,嘴邊一顆黑痣,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不是蘭劍是誰?
明日一見這個賤男就氣不打一處來,有種想揍他一頓的衝動,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換了你,就是求我喝酒,我還不喝呢!”
“小子,你說什麼?”蘭劍如同一條在主人麵前受了外人欺負的狗,一下子衝到明日跟前。
藥頭瞪了蘭劍一眼:“小劍,坐下,跟明日喝杯酒,有什麼過節,就算和解了!”
蘭劍也是怵藥頭的,乖乖坐下,心不甘情不願地舉起一杯酒,笑裏藏刀道:“幹爺說話了,明日老弟,你我一笑泯恩仇吧。”
明日有種陷身魔窟的感覺,小心應付,拿捏著自己的情緒,打個哈哈:“蘭先生,以後請多關照。”
蘭劍真是戲子出身,轉眼忘了剛才的不愉快,又是扮小醜,又是插科打諢,還不時唱段戲曲,很快把氣氛活躍起來。
明日卻如坐針氈,明知這些人對自己不懷好意,還要虛與委蛇,實在不是他的性格,連打了幾個哈欠。
藥頭體諒道:“明日今天殺了不少核屍,一定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明日如釋重負:“閣下,副會長,那我先告辭了。”
藥頭又撂下一句:“小劍,你送一下。”
“好嘞,幹爺!”蘭劍動作麻利地站起來,一抹中分頭,親熱地攬住明日的肩膀,向門口走去。
蘭劍邊走邊在明日耳邊嘀咕:“一家人不說二話,我看上了你的妹妹,等她換好了器官,一定要好好玩玩……”
“什麼?”明日渾身一震,眼神一厲,幾乎就要翻臉,卻已被蘭劍推到了門外。
這個賤男立刻變換了一副嘴臉,對幾個保鏢吩咐:“把這小子送回房間!”
明日琢磨著蘭劍的話,心中七上八下的,敏敏有危險!
他轉念一想,真要有危險,也是在她身體複原以後,蘭劍再禽獸,也不至於對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下手吧?
兩天後的晚上,明日迎來了複擂。
人聲鼎沸,彩燈閃爍,五彩繽紛的禮花如雪飄散,落在明日赤條條的健美身體上。
他站在白霧騰騰的籠子中,張開雙臂,享受著觀眾們的歡呼和尖叫:“明日!明日……”
是的,他發現自己已習慣了這種萬眾矚目的場合,場麵越大,他就越放鬆,雙腿顫抖的賽前綜合症去的越快。
幹冰製造的白霧,讓複擂的選手無法看清其他籠子的戰況,隻能關注自己的對手。
而居高臨下的觀眾們,則可以一目了然,再加上電子屏的特寫畫麵,明察秋毫。
明日壓根不去想自己即將麵對的對手,因為他知道,真正的決戰不在擂台上,而是在擂台外。
看台上忽然一陣騷動,原本齊呼明日的聲浪一變,喊出了另一個名字:“食頭!食頭!食頭……”
食頭也來了?
明日微微一震,目光如炬,抬頭仰望,搜索著這個久仰大名、暗中聯手、卻從未謀麵的另一巨頭!
(謝謝黃大仙的月票,沒啥說的,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