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手表的鬧鈴準時響了,明日睜開雙眼,刷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一看時間,已是晚上九點,自己睡了三個小時,足夠了。
他揉著眼屎,才發現身上多了一床白色被子,對麵的椅子上,整齊疊放軍官服,手槍和萬象刀壓在上麵。
“指揮官,怎麼不多睡一會?外麵沒有情況。”景純聞聲而來,筆挺地站在邊上待命。
明日才記起自己是指揮官,可以讓人叫醒自己,但他習慣了被鬧鈴喚醒。
他邊穿衣服邊回道:“時間就是生命,我今晚要辦一件事。”
是的,他怎能多睡?
趁著核屍晚上沉寂,他要利用這堪比生命的寶貴時間,辦一件重要的事,下午的冒險出擊,就是為了此事打基礎。
“什麼事啊?”景純下意識地問。
“副官,難道我還需要向你彙報工作嗎?”明日難得有心情開起了玩笑。
景純正色道:“不需要,但我希望指揮官發揮團隊的智慧,不要獨斷專行。”
明日眨眨眼:“這個帽子有點大,景純副官多大了?”
“啊?我二十七歲。”景純一呆,有點適應不了新上司的跳躍性思維。
“哎呀,快變成剩女了,有對像沒?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明日繼續調侃。
“這個……不需要指揮官操心!”景純那張清純的麵孔終於紅了起來,想生氣又不好生氣的樣子。
明日哈哈大笑:“容我上個廁所先。”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他對這個漂亮的女副官當然沒啥想法,但調劑一下心情還是不錯的。
又是四名衛兵護駕,明日在衛生間裏撒了尿,洗把臉,對著鏡子照著胡子拉碴的下巴,都有點認不出自己了,感覺滄桑好多,好像奔四的老男人了。
他從衛生間出來,發現景純竟然就在門口等他,也不嫌味道不好,好像怕他又自行其是,溜出指揮部。
明日微微一笑:“副官,陪我去征兵吧。”
“征兵?有專人負責啊。”景純不解。
“這次不一樣,我征的是敢死隊。”明日終於嚴肅起來。
核心區的地下防空洞,被明日征用了其中的一個,可容納五千人,擠滿了幸存者,都是精壯的小夥子,吵吵嚷嚷,空氣中彌漫著雄性荷爾蒙的濃烈氣味。
景純一進來,就下意識地掩住鼻子,換了任何女性,置身這樣的環境中,都會產生本能的畏縮。
她尋求保護似的,緊緊地跟在上司的身後,登上一座臨時搭起的高台,背景是一幅巨大的電子屏。
防空洞內的燈光忽然變暗了,一道淡淡的白色燈光垂直打在雪白的高台上,打著一張粗獷的男人臉和一張精致的女人麵。
明日雄鷹歸巢一般的,高高舉起雙手。
身後的電子屏出現同步的畫麵,放大十倍的明日更顯高大威武,穿著軍裝女裙的景純則是體態婀娜。
台下的喧嘩聲跟著平息,五千小夥子的熾烈目光,聚焦在台上兩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