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注意到，景純講話的時候，顧岩山握著一支觸摸筆，在一個平板電腦上記錄著什麼，不時用手推一下眼鏡，儼然是個她的男秘書。
作為監控員的他，被明日提拔，一躍進入高層，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甘當副手的副手。
誰也沒想到，第一個發言的，竟然是敏敏，她卻不甘做站長的副手：“區長、局長、景純副官，還有各位，關於恢複生產的問題，我覺得，可以吸收年輕的女性參與戶外工作，增加男人們的工作積極性。雖然女性更容易招引核屍，但隻要采取必要的防護措施，也沒有大問題。甚至部隊裏，也可以多招些女兵，其實很多女性的戰鬥力，並不輸給男兵。”
敏敏的提議，說到在座女性的心坎上了，景純、蘇菲、珍妮連連點頭，紛紛討論起可行性，又詢問敏敏，如何采取防護措施。
會議的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女人能頂半邊天，海山關的男人太多，反而會有惰性，確實需要更多的女性充當潤滑劑。
明日心想，海山關真是要有大變化了，普通的女性也可以承擔和男人一樣的工作，不再是男性的附庸或累贅。
他忽然有所啟發，揮手示意大家安靜，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眾人立刻靜下來，經過景純和敏敏各有見地的發言之後，都有些期待這位一把手的發言。
“我想問一句，海山關有這麼多男人，平時的生理問題怎麼解決？”明日一開口，當真語驚四座。
眾人一愕，沒想到他在這麼重要的會議上，提了這麼一個上不了台麵的議題，不約而同地浮出笑意，這小子帶兵打仗是有一套，不過，在城市管理方麵，就顯得幼稚了。
尤其是站長，反應最誇張，剛喝了一口水，直接噴了。
景純也皺了皺眉：“區長，這個問題不太適合在這裏討論吧。”
明日感到了眾人對他的輕視，哈哈一笑：“沒有什麼合不合適的問題，隻有需不需要的問題，在座的各位女人，也有需要的時候。海山關男女比例失調，狼多肉少，僅僅靠男女搭配工作，無法解決實質問題，這樣下去，遲早會發生大問題。重建海山關，最先重建的應該是人心，但人心是建立在人欲的基礎上，你們說呢？”
眾人頓時笑不出來了，雖覺明日有點強詞奪理，但也不無道理。
胖子眨巴著小眼睛，自作聰明道：“我知道了，老明的意思是創辦紅燈區。”
“胡鬧！”景純羞啐一口，把明日和胖子歸到一類了。
海山關是政府建立的安全區，不像黑市、水市等幸存者據點，是沒有紅燈區這樣的場所的，當然暗中的勾當並不少。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色？”明日白了胖子一眼，正式說出自己的提議，“我覺得要我們人類適應女性越來越少的新形勢，鼓勵女性跟更多的男性交往，可以建立類似一妻多夫的機製。”
此言一出，眾人的眼鏡又是碎了一地，反應各不相同。
景純的臉紅紅的，敏敏笑嘻嘻的，蘇菲和珍妮則大聲叫好。
男人們皆露出苦笑，尤其是小林，咬牙切齒地等著珍妮。
明日的提議，是對幾千年男權社會的顛覆，至少男人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他的靈感其實來自秦冰，這個妖女當初就是以雙龍一鳳的幌子，騙過了站長，摧毀了黑市。
站長斜了明日一眼，似乎也想起了秦冰，也就此發言：“區長的提議很好，但需要一個逐漸轉換的過程，無法一蹴而就地解決，日後慢慢再議，還是先討論解決當前迫切的問題，幾十萬幸存者住哪兒，總不能一直擠在核心區廣場上。”
明日驚世駭俗的想法一段落，關於幸存者的新安置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