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大片空地上,幾十名強壯的男女,黃種人白種人黑種人都有,身著迷彩褲和迷彩背心,或空手搏鬥,或以刀對練。
那刀正是野戰刀,應該是沒有開鋒的。
明日一眼看到了其中的小東北,正和古巴仔練刀,兩人叮叮咣咣,相互對砍。
小東北的刀法雖然沒有古巴仔的輕靈,卻多了一分狠勁,大開大闔,居然逼得古巴仔連連後退。
明日逮到正主,想也不想,一甩手,將手中的玫瑰花向小東北扔了過去。
小東北正在酣戰之中,忽然感覺空中有異物襲來,本能地抬手一刀,但覺手上一輕,漫天花雨,飄紅而落。
“好刀法,辣手摧花啊!”明日陰陽怪氣地鼓起掌來。
正在鍛煉的內衛隊官兵才發覺這一行不速之客,紛紛停手罷練,一見是明日,不約而同地立正敬禮,皆是一口的漢語:“軍團長好!”
不少男女眼露興奮,畢竟這是明日第一次來內衛隊“視察”,雖然有點來者不善。
明日跟老戰友古巴仔交流了一個會心的眼神,他很想將他調到邊防軍,但古巴仔習慣了國際營的環境,婉拒了他的好意。
“報告副隊長,軍團長找你。”帶路的女兵感覺自己做錯事了,怯生生地向小東北報告。
“一邊去!”小東北惡聲惡氣地一揮手,看著明日,麵無表情,很隨意地敬了一禮,“軍團長,有事嗎?”
明日見小東北裝作沒事人一般,心中想要打一架的衝動越來越強烈,冷嘲熱諷道:“兄弟,景純副官讓我轉告你,以後不用送玫瑰花給她了,你的好意,我代她心領了!”
明日這一聲兄弟,喊得全無兄弟之情,而且當著一幹官兵的麵,道出景純拒絕小東北之事,不留回旋餘地。
明日之所以如此決絕,就是要絕了小東北的念想,也是將他的怨念引到自己身上,免得他在自己出征期間,又去騷擾景純。
“你……你……”小東北的臉一陣白一陣青的,當著部下的麵,實在下不了台。
“怎麼?升官了,翅膀硬了,就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明日如此咄咄逼人,自然不忿小東北對景純的用強,當然這話隻有小東北能聽懂。
“你……媽了個巴子!”小東北有點惱羞成怒了,把野戰刀往地下一摔,罵出一句髒話來,“就算你是上司,也不能這麼擠兌人!”
“你大爺!現在我不是軍團長,純以私人的身份找你,想打架嗎?”明日一甩帽子,也罵了回去,發出挑釁。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老子還怕你咋地?”小東北憤怒了,一頭衝了上來。
“來的好!”明日正中下懷,迎了上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一屋子的官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兩人已經扭打起來。
所有人都傻眼了,堂堂兩個長官,居然像孩子一般地相互罵街,還打了起來,實在不成體統。
一時也沒人敢上前勸架,當然就是勸架也無法勸。
因為兩人已經抱做一團,滾在了地上,糾纏在一起,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如同兩個無賴在鬥毆,邊打還邊罵,隻是在拳打腳踢的乒乓聲中,隻有兩人自己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