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明日主動鑽進了秦冰的被窩，兩個名義上和實質上都無異夫妻的男女，隻有彼此清楚，這不是真正的夫妻關係。
或許，這是末世男女相處的最好模式，戰鬥情誼大於男女之情，但並不妨礙兩人的水乳交融。
明日用極大的毅力壓製著“美女過敏症”的惡心嘔吐感，保質保量地交了“公糧”……
兩小時後，他攬著她的粉頸，冒出了一句：“冰爺，我走後，你可以找別的男人。”
秦冰一腳將他踢下床，破口大罵：“混賬王八蛋，你讓老娘怎麼找？頂著你的光環，接手你的區長，下麵還有你的結拜兄妹和幾千狼崽子盯著，要是給你戴了綠帽子，他們還不生吞了我……”
明日光溜溜地爬起來，一想也是，妖女成了自己的女人，在海山關還真不好找別的男人，說來自己是害了她。
唉，自己害過的女人還少嗎？妖女可能是運氣最好的一個，至少還活著，還是個人類……
他帶著滿心的愧疚，又鑽回了被窩，陪著笑臉道：“夫人，隻好委屈你了。”
秦冰翻身騎上了他，咬牙切齒：“混蛋！老娘今晚要將你榨幹了……”
結果，貌似被榨幹的人是她，最後都魂遊天外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魂兒才回到體內，感覺眼皮一片明亮，天已大亮。
她兀自還不想醒來，懶懶地翻個身，想抱一抱昨晚帶她上天的他，卻撲個空。
她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發現枕邊空了，她的心也空落落的，恨聲道：“混蛋，有種你死在外麵，永遠別回來！”
嘴裏這樣說，她的眼角卻滾落兩滴碩大的清淚。
此刻，這個混蛋，正駕機掠過一個城市的上空。
鳳級直升機的飛行高度，保持在八百米的安全距離。
這樣的高度，大致能看清地麵的輪廓，想看得更清楚一點，是不可能了。
雖然明日很想貼著地麵飛行，好好見識一下下麵的東北景色，但他不能飛低，以防地麵有人打冷槍。
艙內裝了二十桶燃油，連副駕席也放了一桶油，整個直升機等於一個火藥桶，稍有擦槍走火，就會爆炸。
他去掉了直升機的一切負重，包括武器係統和彈藥，攜帶了近五噸的航空燃料，足以保證直升機飛行一萬公裏以上。
飛行航速保持在每小時二百五十公裏，已經飛行了兩個多小時。
明日不時看看航空羅盤，確保自己沒有偏離航線。
他選取的路線正是洲際列車的路線，從距離上講，是舍近求遠，但他決定這樣飛，避免錯過洲際列車。
如果遇上的話，還是乘坐洲際列車去歐洲最好，免得到了地頭，兩眼一摸黑，摸不到歐洲救助總局的門檻。
如果遇不上洲際列車，他隻要一直飛下去，大約要飛五十個小時，就可以飛到歐洲，確切地說，是西歐。
因為洲際列車的歐洲終點站是柏林城，位於西歐的核心。
當然，這隻是理論上的時間。
明日還要降落加油，鳳級直升機加滿油七百公斤，可以飛八百多公裏，他每隔八百公裏就要加一次油，飛到西歐，他至少要降落十三次加油，每次加五桶。
明日像個精打細算的管家婆一樣，盤算著自己的行程，他眯起雙眼，俯視著下麵。
下麵的城市非常大，有一條滾滾的大河從城市邊緣穿過。
明日對照著導航儀，這條大河，應該是白龍江，這個城市，就是天鵝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