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英語口語還行,但他卻選擇了用漢語回答:“泰坦區長,你表演的馬戲非常好看,我喜歡!”
這話說的,好像四兄弟是高貴的觀眾,而泰坦隻是一個馬戲團的戲子,為他們耍雜耍似的。
明日的話同聲翻譯成英語,傳遍全場,其中的諷刺之意不言而喻,觀眾們頓時一片嗡嗡,夾雜著抗議聲和斥責聲。
胖子三個都暗自捏了一把汗,卻皆跟大哥看齊,一臉的驕傲。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明日焉能不知這個道理,但他更知道和平年代的一句老話——弱國無外交。
此番歐洲之行,他掛上了海山關特使的頭銜,在歐洲幸存者的眼裏,代表的就是華夏。
雖說各國政府已不複存在,但他焉能丟了華夏人的臉?
泱泱大國,不欺負別人,但也容不得別人欺負。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這股血性,自華夏和平崛起後,就融入了每個華夏子孫的血脈,當然那些“精日”和洋奴是不配有的。
同時,明日也是一種試探,想知道自己這個特使到底背負了什麼特殊的使命,令西歐的停靠點如此鄭重以待。
至於在莫斯科受到的熱烈歡迎,他相信“老大哥”是真誠的。
泰坦也沒想到明日不給他絲毫麵子,眼底閃過一絲慍怒,隨即哈哈大笑,霸氣側漏:“好個明日特使,柏林見!”
好嘛,到了西歐才停兩站,明日就有了兩個約會,跟凱撒是巴黎見,跟泰坦是柏林見。
凱撒是大型活動的主持人,遊走各地情理之中。
而泰坦身為馬德裏的區長,卻要橫跨半個歐洲,跑到一千多公裏之外的柏林,跟明日再見一麵,就值得玩味了。
再加上泰坦的忌憚之色,明日越發肯定,自己肩負著一個重要的使命,可恨妖女還跟自己打埋伏,看來到了柏林就能揭開謎底了。
管他什麼使命,找回兒子才是老子最大的使命!
洲際列車在馬德裏停留了一個晚上,次日一早,便以武裝列車為先導,折往東北方向,向巴黎挺進。
途中,四兄弟不再觀景,在明日的督促下,開始了更加嚴格而血腥的訓練。
健身房中那個跟核屍廝殺的角鬥籠,幾乎被四兄弟霸占了,直至殺光了車上庫存的紅眼核屍。
明日又跟列車長商量,請列車衛隊捕捉了一批白眼核屍補充庫存,作為角鬥對手。
有了驅屍劑,抓白眼核屍很容易,但角鬥時的保護更重要,絕不能被受傷,否則即便沒有被咬,也有可能沾上對手的汙血,存在被感染的可能。
因此,除了明日,胖子三個一開始都要穿上特製的革衣,才敢入籠角鬥。
至於其他乘客,隻敢在旁邊看熱鬧,越是高手越惜命。
明日必須逼著兄弟們勇於跟白眼核屍赤手搏鬥,唯如此,他們才能在這個日益險惡的末日環境中活的更久。
胖子三個知道大哥的良苦用心,又親眼見識了泰坦的可怕戰鬥力,對這種極其危險的角鬥訓練沒有異議。
隻有麵對死亡,才能戰勝死亡。
其實這樣的死亡訓練,壓力反而轉嫁到明日的身上,每當一個兄弟跟白眼核屍角鬥時,他都比自己入籠更緊張,不亞於在刀尖上跳舞。
萬一哪一個不小心被感染了,他就成為害了兄弟的罪人。
又一周之後,洲際列車抵達了巴黎。
這是明日最熟悉的歐洲城市,他小時候跟父母來旅遊過。
他也曾無數次在電影上看到它,看過法國男人的浪漫、看過法國女子的多情,還有那浪漫多情的象征——埃菲爾鐵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