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剛喝了紅酒,清秀白皙的臉蛋泛起一絲紅暈:“好啊,我也想放鬆一下,兩位哥哥,我們開始吧。”
這下,明日沒話說了。
刀鋒將三隻口杯倒滿,毫不矯情:“我先示範一下,動作要快,這樣才能喝出滋味。”
雪莉已經落落大方地將一點白鹽抹在纖細的脖子,拈起一片半角形的檸檬,小巧的櫻唇含住一半,做出恭候之態。
明日看著刀鋒端起一杯酒,飛快地伸出舌頭,將雪莉脖子上的鹽一舔而淨,再咬下她嘴裏的檸檬果肉,同時一仰脖子,一口幹掉杯中酒,發出一聲怪叫,很舒暢的樣子。
整個過程幹脆利落,一氣嗬成,並沒有趁機占雪莉的便宜。
而雪莉的表情很是自然,又抹上鹽,含住一片檸檬,轉向明日,眼底閃過一絲羞澀。
明日無以推脫,隻好依葫蘆畫瓢,跟雪莉的接觸有如蜻蜓點水,也是一口喝幹。
隻覺喉嚨之間火辣辣的,直下胸腹,酒香四溢,餘味無窮,四肢百骸頓時無比暢快,忍不住也是一聲怪叫。
受到兩人的感染,雪莉振臂高呼——“耶”,變成了一個活力四射的泡吧妹子。
明日第一次看到五妹的活潑一麵,忽然想到,她在自己身邊,是否太壓抑了,難得有一個釋放自我的機會,今晚一定讓她盡興。
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朝有酒今朝醉……
不過,當明天的太陽升起,一切都會恢複原狀。
明日被一泡尿憋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隻覺口幹舌燥,頭疼欲裂,依稀記起來,昨夜和刀鋒、雪莉喝得天旋地轉、天昏地暗,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才發現自己在一間單人宿舍裏,應該是被警衛抬進來的。
他懵懵懂懂地進了衛生間,下意識地去解褲子,卻摸個空,低頭一看,原來自己光著身子,真是喝多了,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脫光睡覺的。
他放完水,又用嘴接著水龍頭,灌了一肚子水,感覺好受點,還有點瞌睡,他走出衛生間,準備睡個回籠覺。
到了床邊,他忽然感覺不對,怎麼被子隆起,好像還躺了一個人。
明日渾身一緊,戰士的本能被喚醒,瞪大了雙眼,小心地掀開被頭,正看到一團烏雲似的長發和一角雪白圓潤的肩膀。
他打個激靈,這一下,徹底從宿醉中清醒了,摸著自己的腦袋,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的房間裏怎麼多了一個女人?
不對,他這些天都住在第二指揮部,哪有自己的房間?
或許,因為他喝醉了,所以才誤入別人的宿舍,而且是個女人!
他一眼掃到整齊地疊在椅子上的軍裝,看得出,這個女人相當細心。
明日又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眨巴著雙眼,難道自己酒後亂性,跟陌生的女性發生了一夜情?
他的頑疾——美女過敏症,在喝醉的情況下,大概沒有複發吧。
當然,以他現在的光環,可以想象,基地中的任何女性,隻要沒有配偶,都不會拒絕他的。
末世中的男女,逢場作戲,露水之歡,很正常。
隻是明日身為堂堂的抵抗軍指揮官,這種事傳出去不好聽,影響形象啊。
他擔心節外生枝,手忙腳亂、又是輕手輕腳地去穿衣服,隻想立刻溜之大吉,惟恐驚醒了床上的女人。
他卻發現椅子上是兩套軍裝,敢情,是個女兵!
好嘛,潛規則自己的部下,更加說不清了。
明日飛快地穿好衣服,提上鞋子,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還好,門口沒有警衛站崗,也沒有其他人,果然是在軍營裏。
明日長出了一口氣,趕緊穿好鞋子,壓低帽子,向外走去,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他看看手表,已是六點半,往常這個時間,正是出早操的時間,但營地裏卻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