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師早已在訓練室待命，共振波發射器業已準備好。
“你們準備一下，我去看看小血！”明日將部下交給了機械師，自己一個人來到隔壁的實驗室。
小血一直趴在透明罩上，像個癡情的少女在守候情郎，她一見明日出現，又歡快地叫了一聲：“嚶——”
“小血！”明日也是心情愉悅，一見到這張美到極致、單純到極致的小臉，所有的壓力和煩惱都消失了。
不管怎麼說，曾經的愛人獲得了重生，她現在的形態，比起那個渾身水皰的核屍，好的不能再好了。
唯一遺憾的是，兩人無法正常交流。
但在雙人回空斬的連接中，那種心靈上的交感，彌補了這個遺憾。
而明日更看重的蜂群思維，則必須借助共振波發射器的照射和秘密部隊的群體意識，再連接小血，才能進入血族的無意識境界，創造神跡。
根據機械師的透露，也是伊凡的推演，如果明日變成核屍，就可以通過共振波發射器將核屍族群的群體意識納入他的蜂群思維，徹底打破時間和距離的兩大局限。
明日舉一反三，推演出自己變成核屍後，甚至可以直接和小血連接，擁有跟她一樣的超越整個種群的意念力量。
這是他視為最後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打出來。
因為風險極大，他一旦徹底變異之後，幾乎沒可能變回人類了。
但此一時彼一時也，隨著小血的出現，柏林的危機又暫時解除，明日反而蠢蠢欲動起來。
即便他變成了核屍，至少有愛人的陪伴。
也許世上最美的愛情，不是看著你慢慢變老，而是陪著你一起變異。
至於最難割舍的兒子，有秦冰和兄弟姐妹們照顧，他也可以放心。
如果凱撒集團緩過勁來，發動新的滅絕攻勢，明日或許會不再猶豫地打出這張底牌。
不知哪位先哲說過：當生存環境變壞時，生命體就會斷絕跟外界的聯係，追求孤獨和永生；當生存環境變好時，生命體則會積極跟外界交互，追求繁衍和傳承。
現在，歐洲大陸發生的一切符合了前一個條件：X陣營三大安全區，一個被滅，一個實施隔絕計劃，堅持到最後的柏林，也啟動冰凍防線，近乎與世隔絕。
明日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追求永生，不是凱撒老小子的夢想嗎？
倒是他自己，無心插柳，獲得了近乎永生的能力，但他所想的，卻隻是無負今生，跟自己的親人、愛人和兄弟姐妹們共同擁有的今生，而非永恒的生命……
一念及此，明日對重逢又重生的愛人綻開笑臉，指了指下麵的小洞：“小血，把你的尾巴伸出來，讓我摸摸。”
小血略略一呆，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設防地將那條光尾巴伸出來。
看起來，她是完全向他敞開心扉了。
明日卻懷著更深的目的，他和她有過一次雙人連接，隻是因為她的身體虛弱，沒法展開更多的嚐試。
他想知道，在這種狀態下，自己能不能能不能進入無意識境界？
若是可以的話，他就不用變成核屍，也能擁有那種渴望的意念力量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盡量不看她貼在透明罩上的極魅豐臀，輕輕地握住那條柔軟滑膩的光尾巴。
刹那間，兩人的身子同時打個激靈，再一次心靈交感，彼此的情緒交融，直入心底，甚至能追本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