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老榕樹, 帶起一片沙沙地響聲。夏日午後的光線減弱了一些, 蟬鳴使人漸漸困倦。
收拾掉餐盒的桌子上, 整整齊齊地擺著今天要完成的功課。少女打了個哈欠, 昏昏欲睡的眼皮耷拉下來, 手中的筆在作業紙上模模糊糊地劃出幾條糾結的線。
“困了就睡一會兒吧。”
柏海換了左手寫作業, 悄悄抽掉淩淩七的筆, 將她靠到自己的右邊肩膀上。
“肚子圓，摸一摸……”
仿佛夢囈，她小小聲地念了一句, 語調甜甜，是在向他撒嬌。
心頭一暖，柏海彎了彎嘴角。
——想著多做一些飯菜, 她可以挑喜歡的吃, 沒想到她全吃完了。按她平時的飯量，肯定會覺得肚子漲呀。
調整了一個姿勢, 他攬過淩淩七的肩膀, 讓她側躺在他的腿上。
手掀起衣服的一角, 從底下探了進去。微微鼓著的肚子觸感溫熱滑膩, 柏海放輕動作, 溫柔地摸了幾圈。
黑發半掩著少女的臉頰, 她的呼吸均勻，像是睡熟了。
手心有些發熱。
午睡的淩淩七安靜可愛，像一隻懶洋洋的小貓。隆起的胸部線條伴隨呼吸, 上下起伏。她不經心露出的一截脖頸看上去白白嫩嫩, 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校服衣領下的鎖骨。
今天她穿的是綁帶式內衣，在脖子後的細線打了個蝴蝶結。很早以前，他就想知道了，扯掉那個結會發生什麼。
——會發生，什麼？
碰到的地方越來越燙，明明喝過水了，嗓子卻像是要燒起來一樣幹澀。
規規矩矩揉肚子的手因為慌亂的心思錯了一拍，不小心地，向上了一點，碰到某種柔軟衣料的邊緣。
淩淩七沒有出聲阻止，也許是根本沒有發現，也許是真的睡著了。
不知怎麼地，他忽然想起，她跟開玩笑一樣說出的那句：我給你抓……唔。
受汙穢的想法指使，修長的手指探入衣料，緩緩地向上。
大概是天氣過於悶熱的緣故，直接接觸到的皮膚很軟，軟得快要化成水了。
天氣，你怎麼能這樣……
淩淩七忍不住了。
就算不是裝睡，也得被吵醒了。
深吸一口氣，按住柏海的手，她轉了個身，仰麵看他。
少女的眼亮晶晶的，飽含水光。咬住的嘴唇泛紅，顯得有點可憐。
“躺著好像比較小，要不要坐起來？”
——還記得小柏海評價過的“平得像枕頭”，一直介意到現在。
少女可恥的自尊心請你務必理解一下！
“啊？躺、坐，坐什麼？”
緊張到說話都磕磕巴巴的。
她竟然醒著。
柏海的臉，頓時紅了個透。
……
心情極佳的午休很快就過去了，美好的記憶被深深記在腦中。
下午的第一節課是體育課。
最近在教籃球，連著好幾個星期他們都在男女分組練習。
這節課不太一樣，老師說女生組的進度太慢，所以改了分組方式，讓她們和比較有經驗的男生搭配著訓練。開始先一對一地輔導，接著進行兩兩小組比賽。
聽到一對一輔導，淩淩七和柏海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
——體育老師真貼心！他是真正了解學生想法的好老師！
隻等他一聲令下，他們倆就準備站到一起。
萬萬沒有想到，他自由活動前畫蛇添足地補充了一句：“接下來，我幫大家分配一下自己的搭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