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想君白馬懸雕弓,世間何處無春風 第五十五章 變法之論(1 / 2)

“那墨卿以為呢?”顧緋桐不相信墨臨淵沒信過陰謀之論。

“不過是巧合罷了,”墨臨淵仍端坐著,輕挽衣袖,提筆在宣紙補了一行字,“燭龍要殺容澤,法子有很多,何必兵行險招。若是先帝沒有禦駕親征,豈不是滿盤皆輸。”

“你說的沒錯,是孤多慮了。”顧緋桐緊咬下唇,克製住自己湧動的情緒。“可就算這不是穆方鴻唯一的謀劃,但至少也是他籌劃的毒計之一,不是嗎?”

他身邊究竟是何人在指點?

“顏西向來處於中立之地,從未對北帝不敬。燭龍若大動幹戈,隻為除掉一個小小的容澤,而將瞳關如此要地推向東帝。若陛下是根基未固的監國太子,這幢生意您可願做?”

墨臨淵還是理性如斯,卻正適用於現在私情上腦的顧緋桐。

“……不會。”顧緋桐端起冷茶喝了一口,鍾離教她的帝王權術在此刻派上了用場,竭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鍾離說過,皇帝其實並不需要有多高的智慧或者武力,最講究的是製衡之術與克己之道。前者是馭臣,後者是防己為馭,不論是旁人,還是被一己私欲。

“那微臣就鬥膽先說第二件事。”墨臨淵見她稍稍鎮定,輕笑,“慶文石之事,您先放在一邊。”

慶文石那件事情成了顧緋桐心中鬱結,她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小小的工部副官,也值得墨臨淵為他開脫?今日總算被她逮到一問究竟的機會。

“那日行事倉促,孤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你為何要阻攔孤處置那個狗官?”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這話孤不認,”顧緋桐氣鼓鼓地說,“他當的是建造之差,這是貼近民生的父母官。若由他胡來,搜刮民脂民膏,百姓還要吃多少苦頭?”

“一心為善,體察民心,這是好事。”墨臨淵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卻很漠然,“可君王之道,講究的是禦衡之術。”

顧緋桐緊咬下唇,貝齒相抵,試圖平息自己湧動的情緒,道:“和母親說的一樣,你們就沒點什麼新鮮的說辭了嗎?”

“一心為善,體察民心,這是好事。”墨臨淵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卻很漠然,“可君王之道,講究的是禦衡之術。”

顧緋桐緊咬下唇,貝齒相抵,試圖平息自己湧動的情緒,道:“和母親說的一樣,你們就沒點什麼新鮮的說辭了嗎?”

“朝中卷宗,微臣看過一些。慶文石既無家世,又非巨富,怎敢如此橫行。”墨臨淵似乎早料到顧緋桐會對這套說辭不滿,“清水再澄,一攪即混。若您打定主意要蹚水,就要有治理之能。”

顧緋桐緊皺著眉頭,說:“他背後的是什麼人?”

“這件事,待您根基鞏固,再理不遲。慶文石受此一驚,不敢再輕舉妄動,旁人見他惴惴不安,心中自然有所忌諱,您要的震懾之效已經達到。眼下按兵不動,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