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寡言的傢夥。印恩也就算了,連教宗也板著一張娃娃臉,怎麼看就讓他怎麼不爽啊!
「當然,這東西最大的作用就是……」故意的停頓了一下,愛蕾克西兒給了又一次抬起頭
的亞米古雷一個鬼臉,皺起她可愛的小鼻子道:「沒有作用啊!」
「咳咳咳……沒、沒有作用?」這叫什麼答案?所有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當然是沒有作用啊!」愛蕾克西兒還是一臉的理直氣壯,讓眾人汗顏。「既然是獸門,
理所當然就是隻有門的作用啊!對人類來說,這樣的作用不就等於沒有作用嗎?啊咧,幹
嘛這樣看著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妳沒有說錯。」緩和了一下麵部表情,瑟林摸摸她的頭,手下那柔滑的觸感都深入到心
底那最深處,無論是什麼都讓他無法對她生氣。「隻是人類一貫以自己的觀點去看待事物
,進而忽略了某些東西並不是因為他們而存在,它們有著自己的意義。也許單純無聊,但
確實是它們的自我。」
「啥跟啥啊?」如果說賽格拉斯的腦容量可以聽懂這樣的內容,也未免太抬舉他了,所以
隻能一頭霧水的在一邊小聲嘀咕,努力裝出聽懂的樣子。賽格拉斯摸摸下巴故作深沈,點
點頭道:「嗯,原來是這樣啊!」
「啪!」多倫的扇子輕拍在他的後腦,無力道:「別說得你好像明白似的,沒大腦的傢夥
如果可以聽明白,就算肥豬也可以當皇後了。」
「呃……」無、無法反駁!賽格拉斯垂頭喪氣中。
愛蕾克西兒沒有說話,隻是伸直了手臂將他們摟在一起,笑容已經足夠了,宛如貓咪一樣
的神態是如此惹人憐愛。
「啊,時間快到了。」亞米古雷抬起龐大的半截身子,重新纏繞上半開的門扉,看向低叫
的精獸們,「還不到時候,你們叫也沒有用,不能通過就是不能通過。」
「不能通過?」教宗終於反應了過來,疑惑的眼神看向愛蕾克西兒。
「就是通過獸門嘛!」撓撓頭,愛蕾克西兒想了一會兒,如此解釋:「就像沒有經過考驗
的小孩不可以回家一樣啦,不過亞米古雷更加嚴格。而且,打開獸門要符合好幾個條件,
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不正常打開,精獸們就會藉機強行通過。」
「而聖者的職責也是代替不可能看管這裡的精獸王,執行著每代的封印力量,對吧?」輕
笑一聲,瑟林看向懷中的小人兒,他現在才明白聖者原來還可以這麼用啊,佩服。
「嗯,沒錯。」抬頭看向再次發出光芒的大門,愛蕾克西兒的臉龐也被光芒映照得宛如聖
女一般,隻是戳穿了裹著華麗外衣的傳說,怎麼看也不過是個倒楣被選中的小女孩而已。
她淡淡說道:「每次獸門打開的話會溢出多餘的力量,如果聖者不在的話就會被周圍的人
吸收,這樣會發生力量不均衡的事件。」
「有了力量,就會渴求更多。」聳聳肩,多倫沒好氣的歎口氣,同樣抬頭看向充滿力量的
獸門。「人類,的確就是這種生物呢!」
「我從來不知道有這種事。」教宗也歎口氣,枉費他曾經跟隨聖者封印獸門,居然不知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不由心裡有點酸酸的,愛蕾克西兒可以把這些事告訴賽格拉斯他們,上
一次的聖者卻什麼也沒有說,難道他就如此不可靠?
「他不告訴你,是因為那時候他已經知道我會誕生了。」彷彿知道教宗心裡在想什麼,愛
蕾克西兒雖然眼睛沒有看向他,卻解釋著幾乎匪夷所思的事。「那個時候,我已經在光之
島了哦!而且,他也知道我一定會碰見你哦!」
是嗎……是這樣啊!教宗輕笑,眼底釋去最後一抹悲傷,融入那越來越盛的光芒中。
光芒中飄出一點一點像是星星般閃爍的光點,飛舞在眾人身邊,愛蕾克西兒再次撿起地上
的長劍,似乎頗有些不情願的舉起。星星的光輝慢慢的滲入她的身體中,就像是把力量分
給她一樣,慢慢地,愛蕾克西兒的身體彷彿本身就會發光一樣,帶著不可思議的暈色。
與此同時,亞米古雷也纏繞上了門周圍,巨大而美麗的花紋再一次轉動了起來,發出齒輪
轉動的聲音,宛如整個世界運行的聲響。
「不會再見了吧?」亞米古雷露出了一個彷彿可以稱為蛇之微笑的表情,長長的舌頭在空
氣中發出聽起來宛如哭泣的聲音,帶著幾許壓抑。
「說不定。」愛蕾克西兒倒是沒有什麼表情,隻是依然沈靜的笑著。
「這樣啊?」亞米古雷低下頭,又朝著教宗說道:「獸門就要關閉了,在這之前,要我把
停頓的時間還給你嗎?還是,你要繼續保持著這副看起來不會衰老的身軀呢?」
看起來不會衰老的身軀?雖然大家都為這句話動容,卻沒有人在這時提出任何疑問。
「雖然看起來不會衰老,實際上我已經老得過分了呢!」教宗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掌紋,像
是在想什麼,又像是下了什麼決定。「雖然大家對於我的存在以為是繼任,我卻覺得放棄
有時候未嘗不可,如果這個力量能讓人民繼續幸福,毀滅我的身軀也無所謂啊!」
「那麼……」亞米古雷說著揚起身子,紅色鱗片逐片亮起,長牙也緩緩張開朝著教宗猛然
咬去!
就在眾人大吃一驚的時候,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的愛蕾克西兒一個箭步衝上去,長劍架
住了亞米古雷的長牙,兩個頭都吃驚的看著她,不明白。
「還不可以喲,亞米古雷。」愛蕾克西兒瞇起眼睛,笑著。「這個世界現在還不可以失去
他。所以……所以請你再等等,等待我……不,等待某人再次打開獸門的時候,好嗎?」
「等待某人再次打開獸門?」縮回身體,亞米古雷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此刻的牠就
像是一條普通的雙頭蛇,蛇則是沒有表情的生物。在緩緩合起的門上變成了蛇形石刻,飄
散在空中的是牠最後一句話:「別開玩笑了,最後一代聖者之後還會有人來扣響大門嗎?
」門,緩緩合上了;光芒,也逐漸消失。
坑道中又一次恢復了原本的黑暗,隻剩下那盡頭的門扉,死氣沈沈。輕響一聲,門上的花
紋回歸原位卻在中央的位置緩緩凹下一個深坑,看起來就像十字架,又像是關閉門的鎖扣
一樣。
愛蕾克西兒身上的光芒也像是有自主意識般,逐漸匯集到她手中的劍上,又像是被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