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薑山。”戈多一邊笑著用盾隔開他的斧子,一邊不動聲色的把夏淩煙護在身後。
重鎧戰士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那家夥已經被俘虜了。”
薑山的聲音有些沙啞,簡直就像是投入烈火中的枯柴,哢喳哢喳的,十分難聽。
“你……你確定嗎?”夏淩煙忍不住問道。
“確定。”薑山點了點頭,隨機又補充一句道:“親眼所見。”
夏淩煙愣在原地,如遭雷擊:“你說什麼!你看著他被那群強盜抓走了!”
夏淩煙瞬間暴走,就連擋在他們二人中央的戈多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她一把推開。
劍出如虹,猛地攻向薑山,薑山瞬間格擋,這才驚訝的發現麵前這女人戰鬥力竟然和自己不分上下。
不光是他,就連一旁的戈多也十分驚訝,這個溫婉可人的女子,爆發起來竟然如此強大。
而夏淩煙此刻直接暴走,徹底失去理智一般。和薑山打起來,二人竟然能平分秋色,甚至夏淩煙還隱約占據上風。
一下子剛剛安靜下來的眾人紛紛又聚了過來,特別是那些雇傭兵,他們和薑山出任務不是一次了,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可以同階之內壓製他的。
不由得對這樣給他們包紮的女子多了幾分好奇,至於卡瑟則更是狠狠吞了一口唾沫,想到隻見他還在夏淩煙麵前沾沾自喜,頓時感覺整個臉上都火燎燎的。
自己一個三階戰士,竟然在一個四階巔峰麵前誇誇其談,甚至還把她當一個大家族的侍女,也幸虧人家沒有計較,否則估計自己早都掛了吧。
隻不過人家真的沒有計較嗎?她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吧。
想到這裏,卡瑟又不由得有些失落。
“幹什麼!”
蒙千帆一聲爆喝,僅憑聲波便把兩個顫抖不休的人給分開,夏淩煙一臉憤怒的喘著粗氣,似乎還不肯放過薑山。
但一想到蒙驍,頓時淚眼婆娑:“千帆叔,蒙驍他被那群流匪俘虜了。”
“什麼?!”
蒙千帆怒喝一聲:“古鋒,古鋒人呢!”
然而人群之中並沒有人應聲,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一個身穿銀甲的士兵從隊伍裏走出來。
“報……報告將軍,隊長他……光榮了。”
蒙千帆皺了皺眉頭,“說說吧,怎麼回事。”
夏淩煙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薑山,一下子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薑山,瞬間這個一身鐵甲的人形高達變成了眾矢之的。
“沒錯,當初兩個匪盜小頭目斬殺了那個銀甲兵,然後那人就被帶走了。”
“你為什麼不救?”
“在下的任務隻是殺敵。”
薑山言簡意賅,但夏淩煙卻氣的直咬牙,恨不得衝上去手撕了這個人形鐵甲。
蒙千帆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現在派人去救蒙驍明顯是不可能的,畢竟連他們全勝時期都攻不下那座哨卡,跟別說現在,傷亡慘重的情況下了。
現在別說是蒙驍,就是他親兒子被抓到那堡壘裏,他也救不了。
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都散了後,蒙千帆歎了口氣坐在江邊,獨自一人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也是蒙問天唯一不看好蒙千帆的地方,雖然蒙千帆的修煉天賦還不錯,至少比上他的那幾個哥哥,但是為人太優柔寡斷,而且缺少為帥者,一股衝勁兒。
就拿突圍來說,如果統帥的人換成當年的蒙千鋒,絕對不會形成現在的局麵,甚至哨卡可能已經拿下了。
為帥者,可以做錯的決定,但是決不能不做決定!
這一點,注定了蒙千帆他最多隻能是個將,離帥還有一定的距離。
終於,蒙千帆從巨石上站了起來:“準備回青石鎮。”
這個命令無疑是有放棄蒙驍的嫌疑,頓時眾人都忍不住送了一口氣,而夏淩煙則咬著一口銀牙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待眾人都散去之後,戈多才轉身問向薑山:“嘿小子到底怎麼回事。”
“如我所言。”
“都跟我還裝酷。”戈多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人形高達明顯遲疑了一下,然後用他那極具沙啞的獨特嗓音道:“當初我被一個四階戰士牽製,再加上距離太遠,我趕不過去。”
“你這孤僻的性格要改改了,不然哪個姑娘會喜歡你?”戈多搖了搖頭,轉身收拾地上的裝備,大部隊馬上就要會青石鎮了。
“報,將軍。”隻見眾人剛準備拔營,突然一個蒙家軍府兵打扮的,銀甲士兵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