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蒙驍心中再次燃起希望。
“借勢。”
“廢話……我要是有勢可以借。我還這麼費力折騰你們兩個幹嘛?”蒙驍沒好氣的白了鹿丸一眼。
崔斯特神秘一笑:“既然沒有現成的勢可以借,那我們就造個勢來借,哪怕手裏拿一把雜牌,也要讓對手有三張老A的錯覺。”
崔斯特邊說著,邊一張張翻開桌上三張撲克牌,赫然就是三張老A。
“我日,你的意思就是……裝逼?!”
當夜,芬格蘭小鎮城主府內。
“這些見鬼的影子!”
一名麵相英武的高大青年手提一柄長刀,鬥氣鼓動之下,雪亮刀刃上下翻飛,紛紛落在麵前那兩道墨色影子上,然而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那影子還是站在原地,並沒有消失。
“草,這到底是什麼鬼玩意!”
隨著青年的一聲令下,旁邊幾名仆人紛紛低頭,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生怕說出一句引的麵前這位爺有什麼不開心的。
在不遠處的金漆鐵木椅上,一直在閉目養神的老者忽然睜開眼,伸手捋著垂及胸口的花白胡須,淡淡道:“丘澤,你不過就是跑了幾個小賊而已,你這個反應如果被你父親看到,隻怕他會很失望的。做大事者,要學會喜怒不形於色,你習武方麵雖然是個天才,但在權謀上,你差你父親很多啊。”
眼前的這名青年正是芬格蘭小鎮城主丘利侯爵獨子,丘澤,自從六歲那年被發現有著極高的戰士修行天賦,便跟隨著師傅一直留在極寒之地苦修,一個月前剛剛突破四階到達五階,帶著喜訊特地趕回芬格蘭小鎮來為他的父親祝壽。
而他身旁有著花白胡須和長發的精壯老者正是他的師傅,拿著天嵐王國皇室所發特殊俸祿,是帝國裏少有的技能九階職業者之一,有著雪飲狂刀之稱的雪刀那紮吉。
如果劫等幾人此刻在旁邊,一定會馬上認出,這兩人正是破壞了他們營救計劃的那一老一少。
“師傅,我不是沉不住氣,您也知道,自從回到芬格蘭小鎮以後,根本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對手能供我練手,父親手下的那些護衛打起來又畏首畏尾的,好不容易碰上個趕來城主府撩虎須,身手又不錯的小賊,可還沒等我出三招,居然扔下幾個影子跑了,我能不鬱悶嗎?”
丘澤用絨布擦掉刀身上的木屑,還刀入鞘,坐在了那紮吉的身旁提起茶壺直接往嘴裏灌去。
那紮吉伸出幹枯的手指隨意一點,那些空氣中的影子瞬間轟然倒塌,閉上眼睛微微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的魔力波動後,轉頭對洛古淡淡道:“癡兒!都說你父親是武癡,誰能知道你比你父親還癡?整天想著打打殺殺,難道你就沒想過這影子的事?”
“對哦,這招式實在太詭異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能用影子作戰,並且突然把本身換成影子的招式。師傅,如果在遇到這種類似的招式,咱們應該怎麼去破解呢?”丘澤拍著腦門恍然道。
那紮吉苦笑一聲,他太了解他這個徒弟了,如果單論武學資質,二十歲便突破到五階的水準,大陸上隻有極個別天才能與之比肩。
可如果談起智慧和權謀,那簡直就成了對牛彈琴,就算在帝都隨便拉出一個整天跑馬遛狗的紈絝子弟都比他強上百倍。
偏偏丘澤還是個說話做事喜歡直來直去的豁達性子,這十幾年來朝堂上下幾乎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一遍,要不是有他父親丘利侯爵和師傅那紮吉大師的麵子撐著,隻怕丘澤這小子已經被挫骨揚灰不知多少回了。
那紮吉抬起手中的刀鞘狠狠的在洛古頭上敲了一下,嚴肅道:“癡迷武學不是錯,如果不是你這種癡迷的精神,也不可能有今天這麼高的成就。但你要知道武學之道一旦到達了巔峰,再想向前一步靠的就不是這種癡迷,而是你個人的智慧了。我來問你,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幾個招式古怪的毛賊究竟來城主府幹嘛嗎?”
“趁火打劫偷東西唄……每年我父親這裏不都能抓住幾個這樣不知死活的毛賊嗎?”丘澤捂著腦袋一臉無辜的回答道。
“笨!”又是一記刀鞘重擊,那紮吉自認為很好的養氣功夫都差點被這個榆木腦袋的弟子氣吐了血,“你見過有哪個毛賊偷東西能偷到地牢那去嗎?你說他們是要偷鐵鎖啊?還是要偷木架啊?”
“難道他們是要去救人?”丘澤總算是開了一點竅,但語氣卻相當不確定,“可他們是要去救什麼人呢?地牢裏不過就隻有一個我買回來還沒來得及入籍的奴隸而已,總不會有什麼人為了一個奴隸便敢夜闖城主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