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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區1號A區001,是一片占地近千頃的“皇宮。”
這座皇宮在遊戲商城中有著貴到令人看一眼標價就會心疼的離奇價格--十萬積分。
這裏有著奢華至極的宮殿,有著豔麗精美的園林,有著各種各樣昂貴到令人咋舌的裝飾品,還有著一個孤獨的女孩。
葉星坐在皇宮中央的一座大殿裏,久久不願睜開眼睛。她已經在剛才的一瞬間將段默的容顏牢牢記在了心裏,她生怕自己一睜眼,段默就會偷偷溜走。
於是她就這樣閉著眼睛,在皇宮裏來回踱著步子--她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不知多久,早已對每一個台階,每一條回廊都了如指掌。
她孤傲的像是睥睨天下的女王,又孤獨的像是囚籠裏的金絲雀。
一聲清脆的係統提示音響起,葉星的狀態欄裏彈出了一個會話請求--看來她的臣民想要覲見,或者說她的主人要來逗逗她了。
“什麼事。”葉星的聲線平靜的像是壓著萬年玄冰。
“零號,”一個粗啞的男人聲音響起,“你和一號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應該我來問你。”葉星猛地睜開眼睛,她的眼睛裏再沒有了瑰麗的星河,取而代之的,是充滿了毀滅氣息、暴躁而凶猛的隕石!
“你們答應過我,不會牽扯到段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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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星提著煎餅和豆漿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段默正坐在行軍床上,雙眼血紅。
清晨的陽光透過生鏽的鐵護欄斜照在冰冷的被子上,屋子裏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昨晚去哪兒了。”段默目光呆滯的盯著牆角,機械的發問。
葉星立刻感覺到有些不妙,但還是嘴硬的說道:“昨晚去同學家了啊。”
“你的同學是一個開著保時捷的男人?”段默的嗓子裏像是裝滿了鐵砂,他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都沙啞不堪。
這句話一出,葉星就知道,自己徹底露餡了。她沒有辯解,隻是將手中冒著熱氣的薄煎餅輕輕放在桌上。
“說說吧,多久了?”
“一個月。”
段默的心停跳了半拍,但他咬咬牙,繼續問了下去。
“怎麼認識的?”
“兼職的時候。”
“他給了你多少錢?”
葉星頓了頓,“很多。”
段默用全身的力氣擠壓著自己的胸腔,長長的歎了口氣,這聲歎息仿佛有一輩子那麼長。
“你……怎麼打算的?”段默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他的雙眼裏還有最後一絲希望。
“分手吧。”葉星的回答斬釘截鐵。
空氣裏,好像有一根弦被拉扯了整整一個夜晚後,“嘣”的一聲,終於斷掉。
“對不起,每個人都有追尋更好生活的權利。我才二十歲,我不想每天做三份工作,不想住在十幾平米的出租屋裏,不想每天吃著七八塊錢的快餐,不想每天和農民工們做鄰居。”
葉星平靜的說完這些話,靜靜的注視著段默,等待他的答複。
段默的後背突然開始冒出了冷汗--他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過,這個女孩居然能夠這麼冷靜這麼條理清晰的說出這些話。在他的印象裏,葉星從來都是一個隻會傻笑的、眼中有星辰的女孩。
段默最後的一絲希望被狠狠擊碎,但被折磨了整整一夜的心神也總算得到了解脫。
“對不起。”葉星麵無表情,輕輕褪去了自己的衣服。“這是我唯一能補償你的了。”
段默一動不動,眼前隻剩下灰蒙蒙的一片。他看著一個陽光裏的女孩在他麵前把自己徹底展露出來,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人生這麼操蛋,你何必太認真呢?
他如同禽獸一般嘶吼著,無比粗暴的將葉星扛起,一把丟在床上,鋼爪似的手指立刻在葉星嬌嫩的皮膚上留下幾道血印,葉星悶哼一聲,生生忍住了哀嚎,而段默卻更加瘋狂,他眼睛猩紅,喘著粗氣,將葉星雪白的內衣撕的粉碎,像蹂躪娃娃一樣把她死死壓在身下,甚至狠狠的咬住了葉星的肩膀。
葉星認命的閉上眼睛,如同一具死屍,任憑段默侮辱褻瀆。
可段默撕開了葉星的所有衣服,卻再也沒有了動作。
他在一陣歇斯底裏的爆發之後,終於耗掉了所有的意誌,緩緩伏在了葉星的胸口。
兩道熱流從葉星的胸前劃過,那是段默的淚水。
這個二十一歲的男人,伏在一個女孩的身體上,像狗一樣的嗚咽。
他寬闊的肩膀現在畸形的縮在一起,孩子般抽泣著,聳動著,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葉星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告訴段默事情的真相,她的雙手環抱住段默毛茸茸的腦袋,將自己的胸口緊貼在段默臉上,像是要把他按進自己的心髒裏。
“求你了,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