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夏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段默身上,一聽到段默開口就立刻跟著他一起轉動,轉過身後果然看到了一片巨大的白色鋼架在雨中矗立。
“可是--到那上麵有什麼用啊?”純夏暗暗生疑,但現在時間緊急,也來不及多問,況且段默向來是不會錯的,於是便跟在段默身後,飄搖著落在了鋼架上方。
兩人剛剛落下,甚至來不及站穩就看到鋼架旁邊飛過無數人,他們的降落傘幾乎貼著鋼架劃過,徑直衝向了地麵。
雨越發的大了,鋼架距離地麵足足有五十米,段默的視線被雨水模糊,隻能隱約看到港口集裝箱區域已經爆發了戰鬥,各種顏色的槍焰在雨幕裏閃爍,槍聲伴著陣陣雷聲不斷響起,一時間好不熱鬧。
段默不由得慶幸自己沒有落在地麵上,不然他和純夏恐怕真的要落地成盒了,這局的玩家個個高手,打起架來又狠又準,段默這個夕陽紅槍手再加上描邊大師純夏,隻能去給人家送上兩個殺敵數。
段默和純夏兩人俯身在鋼架上,短時間內還不會被人發現,不過這裏完全沒有武器,段默和純夏如果繼續躲下去,早晚都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裏,純夏不禁疑惑的看著段默,她實在想不通段默心裏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隻見段默匍匐在地,忽然對純夏嘿嘿一笑,“咱們就在這裏先看著他們打架,等 他們打完了再下去吧。”
純夏沒想到段默的辦法居然是這個,略微失望之餘又不禁啞然失笑,這果然是段默的風格。雖然段默與醉夢兩人都是智謀過人,可醉夢的計策永遠是細細思量算無遺策,而段默則總是劍走偏鋒。
於是兩人便不再四處走動,隻躲在高架之上看著下麵的一場混戰。下麵的人打的血霧四濺,誰也不知道自己的頭頂上居然有兩個完全沒有武器的人正看著自己。
隻是下麵的玩家數量眾多,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完,等了片刻之後,反倒是鋼架這邊響起了腳步聲。
鋼架傳導聲音的能力極強,段默又是趴在上麵,自然將這腳步聲聽的清清楚楚,他心裏一驚轉念想到:“這裏是整個港口的製高點,我能夠想到躲在這裏,別人自然也能想到,可人家從地麵轉了一圈,身上肯定帶著武器。高架之上無遮無攔,更沒有輾轉騰挪的空間,這可如何是好?”
正思量著,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轉眼間就登上了高架,段默暗罵一聲倒黴,隻好握緊拳頭準備和敵人拚個死活。可是當腳步聲的主人出現時,段默又是一愣。
“大叔?!”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剛和段默見過麵的愛民大叔。他見段默趴在鋼架上,身上沒有任何武器,旁邊還跟著一個女孩,不禁發問:“你在這裏做什麼?”不過剛剛問完,又連忙說道:“來不及了,快躲起來!”
話音未落,高架樓梯上再次響起腳步聲,段默立刻明白,大叔想必是被人追趕才逃到這高處來的。可是大叔的實力也不算弱,現在怎麼讓人家追著打?
當追兵也爬上高架之後,段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今天的熟人還真是多啊!”
追著大叔的不是別人,正是大叔之前的隊友,那個穿呢子大衣的男人!
可是這個穿呢子大衣的男人實力遠遠弱於大叔,怎麼會把大叔追的到處逃呢?
純夏見高架上忽然跑上來兩個全副武裝的敵人,心裏有些害怕,悄悄拉住了段默的手,段默低聲安慰道:“別怕,大叔不會對咱們下手。”
這倒是句實話,大叔為人忠義,雖然與段默相處不久,但段默已經對他的人品十分放心,不過那個呢子大衣--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