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瑞的任務其實並不難, 隻要他不過於保守畏手畏腳, 對手根本強不到哪裏去。單看幾個人的個人任務, 難度其實都不算太高, 和以前那些動輒出生入死的, 反而不能比。
不過他們心裏也有數這幾個任務的難度是怎麼回事, 與其說是磨煉增強他們的實力, 不如說是考驗他們的心境。當然,這個前提是和其他幾位握有係統的人合作,隻靠自己, 難度就要翻倍往上漲了,而他們一旦合作,就顯得不那麼困難。時楚當初任務失敗, 也是一時間沒有考慮到任務究竟是要讓他做什麼而已。
一旦放開之後, 這反正也隻是個任務世界,不去計較那些破壞, 他們行事毫無顧忌手段雷厲風行, 那些對手就跟紙糊的一樣迅速敗退。
索爾對國際上傭兵的手段十分了解, 這是他的老本行, 哪怕這個世界並不是真正正常的世界, 有許多遊戲規則並沒有什麼變化, 那三個在國外的他隻是在暗網上蹲了幾個月,就得到了不少消息。
他們現在的手段和本事,真的要暗殺的話, 誰能逃得過?
馮家客廳裏, 馮睿春聲音嚴厲,“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安分些,我會讓老田跟著你!”
“哥,可是阿瑜他——”馮睿秋還想爭辯。
馮睿春冷笑,“他自己要偷渡,落到蛇頭的手上也是自找的,丟下護著他的白麗晴自個兒跑了,居然還有臉去找秦波,被帶著染上毒.癮怪得了誰。我已經凍結了你的賬戶,你要是再給他錢,以後我會讓媽連零花錢都不給你!”
“現在秦波已經死了,阿瑜也已經流落街頭,如果我不管他的話……”馮睿秋倒不是說對張宗瑜還留有什麼感情,隻不過張宗瑜在電話裏哭得十分可憐又激發了他大男人的保護心理而已。
畢竟和馮睿秋在一起那麼幾年,張宗瑜對他還是很了解的,在馮家,馮睿秋和他的哥哥不一樣,不過是靠著家裏的背景,才能橫行無忌,論能力實在是不怎麼樣,所以,他所謂的自尊心就特別強,隻要捧著他刺激他的自尊心,多半能夠讓他哪怕強撐著也要護住麵子。
馮睿春對這個弟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也不看看,那秦波是怎麼死的!”他實在不想再跟這個愚蠢的弟弟說話了。
馮家這一代裏,成器的可以說隻有他一個,再加上他和那些堂兄弟關係很一般,如果不是這個弟弟實在是不靠譜,家裏也犯不著將他的一個堂弟捧了起來來幫他的忙。但他們經營的時間畢竟太短,即便是有馮家的關係在,一旦他倒下了,對於馮家是很傷筋動骨的,馮瑞春一點都不想讓這個肆意妄為的弟弟危害到自己。
事實上,最近馮睿春也很有幾分膽戰心驚,很怕張宗瑞他們真的將這個組織深挖下去。
不會的,他暗自想著。
他和那個組織幾乎沒有聯係,除了仍然在逃的孔漱玉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他也是組織的一員,連張宗珵和秦波這幾個骨幹也是不知道的。平時馮睿春從不和組織裏的那幾個人多往來,隻維持著正常的來往,孔漱玉又常年在國外,任誰都不知道他和那個組織有關係。
不過,他持有的是秘密股份,平時組織的所作所為他確實從不參與,在知道秦老爺子壽宴的事之後,雖然有所懷疑,也是之後才知道是公司的人幹的。
真他媽瘋了!
由於不參與決策,馮睿春並不知道他們有這麼瘋狂的計劃,哪知道到頭來,看著還是要牽連到他的身上了,這讓他感到十分不高興。
說句實話,他不是沒想過先下手為強,到底還是個法治社會麼,想辦法將他們抓起來就好了。但是很快放棄了這種想法,即便是沒查到這幾個人的底子,馮睿春也很理智地意識到,憑這幾個人的本事,改換身份之類的,都不算是個事兒了。而且一旦出手,肯定會暴露自己,一旦暴露,就是滅頂之災。直到現在,他還抱著幾分幻想,能夠不被發現,畢竟孔漱玉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在墨西哥那個地頭上,還是有點能量的。
再加上持有秘密股份的也不止他一個,這偌大的北京城裏,牽扯其中的人不少,這股龐大的力量如果不是碰上了張宗瑞那幾個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人,不管是誰碰上他們都得粉身碎骨。
可內心深處,馮睿春仍然有些惴惴不安。
那秦波死得十分蹊蹺,自從同樣在國外的王昊央死後,秦波就被嚇破了膽子,身邊保護的人好幾層,幾乎不讓任何陌生人靠近,住的地方也一周一換,不敢在一個地方待太久。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死了,死得很莫名其妙,至今美國那邊兒立了案也是根本一籌莫展,沒有破案的可能。
下手的人竟然連丁點兒線索都沒留下,馮睿春知道,張宗瑞的一個朋友,那個叫夏琳的女孩子上個月出了國,去的就是秦波當時在的那個城市,心中有些底,卻更讓他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