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已使出她爹教她,而她學得最精的草上飛功夫,一躍便跳上樹。
「砍斷她的腳!」烏震邦見她的輕功了得,當場下令,「今日絕不能讓她再逃過。」
砍她的腳?開玩笑,她可是喜歡東跑西跑的人,哪能讓人砍掉她的腳?
那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她非給他吃點苦頭不可。
她張眼一望,啊——真好,這裏有個小鳥窩,裏麵還有幾隻剛張開眼的小雛鳥,看來母鳥一定在附近覓食。
「對不起——」妹妹輕聲向小雛鳥致歉,再拿起鳥窩,直往烏震邦的身上扔。
烏震邦遠遠的站在一旁指揮黑衣人進攻,自己則退到外圍,所以,全然沒有任何防備。
當那個鳥窩落在他的頭上,幾隻小雛鳥從鳥窩掉到他的身上時,他確實嚇了一大跳!
可他還來不及反應,人也因一時不察而蹲坐在地,小雛鳥們安然無恙的落在他身旁的地上。突然,一陣駭人的尖叫聲響起,他才一抬頭,就見一隻大鳥俯衝向他說時遲、那時快,大鳥已伸出利爪想抓瞎烏震邦的雙眼,他及時以手臂抵擋,當下衣袖碎裂,手臂也被抓傷。
「烏教主!」其中一名黑衣人奔過來,想替他解圍。
「專心抓那小賊!」烏震邦立刻下達指令,一隻鳥算什麼,他還不需要屬下的幫忙。
他大腳一提,正想踩扁那幾隻小雛鳥。
「不準傷它們!」妹妹奮不顧身的飛撲過來,在千鈞一發之際撈起那幾隻小雛鳥,送到一旁。
可就在她飛奔時,先前慕容仙鶴給她的玉佩竟從她的衣襟內掉出。
烏震邦一見那玉佩,臉色大變,他冷笑兩聲,使了個眼色,當下,妹妹又被眾黑衣人包圍住。
「來啊!」她就不信自己打不過這群身手不怎麼樣的家夥。「不過先說好,你們得一個一個上。」
她絕絕對對會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哈哈哈……」烏震邦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似的,「好一個幼稚的女娃。」
妹妹雖然生氣,卻沒敢隨便回嘴,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這次的黑衣人比較厲害!所以她得專心點。
「乖乖跟我們回去,我會好好的款待你。」烏震邦再次開口道:「否則,就算打斷你的腿,我也會把你拖回去。」
「我又不認識你,為何要跟你走?」妹妹邊回話,邊評估她能否躍到前麵那棵樹上。
「你是不認識我,不過我卻認識你。」她果然是梅兒當年丟棄的女兒。
妹妹不禁狐疑的問:「為什麼?」她怎麼聽不懂這人說的話?
烏震邦拾起掉在地上的玉佩,「就憑這個,我就知道你是誰!」隻是,他絕不會讓梅兒知道她的身分。
將玉佩收進自己的衣襟內,「你若想知道原因,就乖乖的跟我走。」
好是好,「可是你得把玉佩還給我。」因為,她還得還給慕容仙鶴。
「哈哈!」怎麼可能?烏震邦臉色一變,「你想敬酒不吃吃罰酒嗎?」那他不介意將她打昏再帶走。
「動手!」
瞬間,黑衣人便朝她出手。
妹妹到底沒有以寡敵眾的經驗,她隻能胡打蠻幹——
轉瞬間,雖然黑衣人相繼發出哇哇的慘叫聲,但妹妹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臉腫。
這就是慕容暹趕到時見到的情況。
他倏地跳進眾黑衣人間,一把抓起妹妹,讓她躲在他的身後,「敢傷我的人,那就納命來!」
慕容暹才推出一記掌風,幾名黑衣人便東倒西歪。
「暹——那個人最壞,他還偷走你師父給我的玉佩。」妹妹趕快告狀。
慕容暹怒目一瞪,看著烏震邦的目光彷佛能殺似的。
今日又無法得手了!烏震邦一看狀況不對,當下就想落跑,卻被慕容暹的一記掌風所傷。
「哪裏逃!!」慕容暹一把抓住部震邦的衣領,「東西拿來!」
妹妹大剌剌的站在郎震邦的麵前,很驕傲的將小手朝他的眼前一伸,「把我的玉佩還來!」
好!是她自找的。
在取出玉佩的同時,烏震邦將他特製的毒粉奮力一撒——
順著風勢,妹妹竟被粉末灑中,頓時,她的小臉變得一片通紅,「我、我的眼睛……」
事情完全出乎人所料,慕容暹當下隻想到一把抱住差點摔跌在地上的妹妹。
而烏震邦則趁隙逃脫,他飛奔而去,撂下兩句話,「這是無藥可解的劇毒!你等著替她收屍吧!」
不——慕容暹當下連追人的心思都沒了,隻能無助的緊摟著妹妹。
妹妹雙眼直流著淚,「暹——我、我……看不見……好痛!」
邊說話,她的鼻孔及嘴角竟流出些微血絲,那模樣看來好嚇人。
慕容暹一把抱住她,一躍上馬,他知道他得盡快找大夫,不然……她恐怕小命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