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它是為什麼?”
“保護娘親。”
“家裏有爺爺在,不會有事的!”
“但你總不會總守在家裏,也不會永遠守在臻兒身邊呀!”趙臻斜著頭問道。拿起竹棍,胡亂揮舞著。
趙達開沒有說話,過了會問道:“臻兒,你說人死以後會怎麼樣?”
趙臻吃了一驚,爺爺怎麼突然問這個。“孫兒不知道。”趙達開聽完,將地上的篾片,竹籃,背簍往屋裏收撿,並沒有說什麼。
第二日,天蒙蒙亮。趙臻突然渾身一涼,他摸了摸身上,竟是被子被掀走了,他睜開雙眼,突然見著趙達開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爺爺,你、、你這是幹嘛呀?”
“你昨日不是要我教你武功嗎?現在就快起來!”
“哦哦。”而這時,趙氏腫著眼睛走了出來,“爹你這是幹嘛?”
“娘親,你把饃饃放在桌子上吧,我待會再吃,我要爺爺教我武功,我們昨日說好了的。”
“爹!”趙氏壓著聲音,突然變得十分氣怒,雖然沒說什麼,但是臉色十分難看,這也讓趙臻十分奇怪。
趙達開沒說話,走了出去。
趙臻急忙穿好衣衫,準備跟上去。
“你不準去。”趙氏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在對自己說。自從病好以後,趙氏幾乎是自己要什麼,她就給什麼,但是今天怎麼突然畫風一變,提起學武態度十分堅定,一點都不給麵子。
“娘親,我學武功為了保護你啊,要是爺爺不在,家裏還有我的,你就再也不用怕了!”
“我說不準就不準,這事沒得商量。”而就這時,門外又傳來一折陣騷動,“難道趙二狗又來了?不會吧,他不是被抓進牢裏嗎、、、哦對了,牢城的官營正好是那家夥的哥哥,估計坐牢會比家裏還舒服吧?”
“來人啊!把院子給我圍起來。”頓時一群差役把小院子圍了起來,幾個衙役直接走了進來,手上拿著權杖,“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娘,這、、這是為什麼?昨天事情不是了結了嗎?為什麼官府又來抓人了啊?”趙母摟著趙臻,示意他別說話,母子在差役的羈押下,來到院子裏。
趙達開已經跪倒在地,兩個差役用棍子把趙達開架住,他動彈不得,而在他身旁站著一個消瘦的男人,這人白臉,消瘦,到插著手,院子裏的差役都看他臉色行事。
“把罪犯速速押入牢城。”而這時,旁邊一個差役走近了些,耳語道:“趙官營,黃師爺說過,盡量不要把事鬧大了,不然胡縣令知道了他可兜不住!”
“哼,尺寸本官自有把握,你無須叨叨。走,還愣在幹嘛,把人都抓走!”
趙臻望著院子裏的人,自己被一個官差給拎著了的,母親則被按上了腳銬和手銬,對方估計是看自己是個孩子所以就沒弄那麼複雜。說起來,趙臻還有幾分小興奮,這可是他第一次進監獄,哪怕上輩子也是,打架都幹過,但就是沒鬧那麼大,不至於進派出所,而這會,算是見識見識這這大宋朝的牢獄又是怎麼樣的了、、、
裏長趙顯貴,還有其夫人金秀蓮站在遠處的石磨邊探著頭兒往這邊瞧著。
“嘿,這可是機會啊當家的!”金秀蓮掰開一顆花生,吹了吹,便是往嘴裏扔。
趙顯貴望著趙氏一時癡迷,“這小屁股扭啊扭,就是這般模樣也是美的讓人揪心,可惜可惜了。”
“你有沒有再聽?你個死鬼,看什麼啊?”
金秀蓮脫下鞋子,露出一雙畸形的腳,狠狠地追著趙顯貴後麵打,“叫你看,叫你看,老娘就比那趙寡婦差嘛,娘的!”
趙顯貴見鄉裏鄉親都在看熱鬧,自己大小也是個裏長,臉臊得慌,怕丟人,趕忙轉移話題,“對了,你剛剛說什麼機會,說來聽聽。”金秀蓮一聲冷哼,露出詭異的色彩,笑道:“趙瘋子家犯了法,估計要在牢獄待一段時間,而且聽說,那白臉官營是趙二狗的親哥。”
“那又如何?”
“怎麼就那又如何,既然如此,咱們何不塞點銀子讓這一家牢獄坐死,那他們家分的土地就是咱們的了!”
“不行不行。”趙顯貴急忙搖頭。
“怎麼了,你心頭那小妖精了?”
“你胡說個屁啊!”趙顯貴不由得心虛,不過他也想開了,這趙寡婦再美,得不到也隻是鏡花水月,還不如貪了這土地來的痛快,這可是一大筆銀子啊,再到宜春院找兩個小姐妹,也比這趙寡婦隻能看得不能摸得強的多。至於拒絕,是因為他有自己的考量。
“嘿嘿。”金秀蓮得意笑了起來,脖子上一節一節的肥肉搖晃著油光,看的十分惡心。她繼續說道:“咱們就說,這趙瘋子一家是後蜀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