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賀師傅,你叫他賀爺爺,當初治你病的時候,這賀爺爺幫了不少的忙,咋們家的竹子都還是賀爺爺從鄢陵托運回來的了!”
“唉、、估計往後就沒法再行船了,我謀劃著過幾日便是把那小舟給賣了,這世道不讓人活啊!”賀老漢一拍大腿,憤憤說道。
趙臻離了這賀老漢的家中,出回風巷,往街上走去。他問了問小攤位上的小販,接著又在新野縣城內走了半刻鍾,便是來到一家名叫“書香坊”的書店,走進去以後,便是見著裏麵內容還挺大的,還有樓梯通向上層,裏麵有著不少的拿著輕羅小扇的女子,拿著折扇故作風流的才子,正在屏風或者帷幔的後麵的桌子上討論著什麼,口中還念念有詞。而在趙臻進屋以後竟是見著一肥頭大耳的男子,手裏竟是拿起一本書,靠在椅子上苦苦尋思著什麼,而在他的手中拿著一張書簽,上麵用著娟秀的小字寫著一首小詩,而那公子一麵思索著什麼,一麵看著小詩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這好像是在對詩?”趙臻似乎看出一些名堂,他雖是不知道這叫什麼,但是看這眼前的模樣,他大概猜出來。這是什麼意思呢?大抵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未出閣的女子,金絲籠的金絲雀,一呢,沒辦法在外四處拋頭露臉,二生活來枯燥乏味,出來找找樂子,便是來著書坊之中,留下些個小詩,書評,有的公子見著喜歡了,便是會在後麵留些一些對詩,過些日子再來一觀,覺得某公子寫得不錯就雙方“竹簾約見”,覺得對詩一般,那當然就不用當回事。兩人的見麵得到了雙方的肯定,才能完成,雙方各不打擾彼此生活。
趙臻沒空和這些腐女酸秀才鬧騰,他是來看看這書坊之中的紙質如何。
裏麵出來一小廝,見著趙臻不及腰沿的個頭,也是一愣,上來說道:“小娃娃,這書坊之中的書冊,你且看,但是不要弄破了即可。”說著自顧忙碌去了。
趙臻來來回回在書坊之中轉悠,順便還翻了翻一些詩集書冊。比如這本這本名叫《江南春》的詩冊,趙臻在曆史上聽也沒聽過,他翻了翻裏麵的內容,發現是一位叫廖思筠的男子寫得。裏麵首頁的留些一些話,大概是這位詩集的發起人,也就是這廖思筠留些的話語,上麵用“顏勤禮碑”收錄著的小字。上麵的意思是這“江南春”似乎還是一個詩社,每一個社員都會在冊子上留些一些個詩句。
趙臻對‘江南春’詩社,當然是不熟悉的,上麵的詩句,他也是沒見過,他正要翻開看看之時,旁邊那豬頭公子卻是走了過來,站在趙臻身邊沒有說話。
趙臻突然抬起頭,見著這豬頭,也是嚇了一跳。“小弟弟可是看著懂嗎?”
那豬頭手中還拿根毛筆,那墨汁順著筆尖滴在此人的肥碩的長衫上,而且此人還沒注意到。
“這位大哥,你的墨汁都滴到衣衫去了?”
“啊?”那胖子慢了一拍,低頭一看,竟是發現自己的豬肚子上都是墨水。“哎呀,有辱斯文,這要是讓芊芊見著可為難死了!”他剛忙拿著茶水往自己的身上澆水。卻是發現長衫被濡染得更加厲害了。
“你們在幹什麼呢?”這時一個聲音從一道屏風後響起,便是見著一個尖瘦男子走了過來,對著趙臻二人大聲叱吒著。幾乎所有的書坊裏的人都抬頭看了過來,原先招呼趙臻的那小廝,也是急衝衝跑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哼!你瞧瞧,書香坊的檔次越來越低,竟是把一個鄉下童子放了進來,哦,還有朱兄啊!吳某失敬失敬,不知道朱兄前些個日子在芊芊姑娘麵前誇下的海口可是能兌現啊?”
“這這、、、這才過去三日而已,在下當初可是以七日為限,吳兄可不要搞錯了!”那胖子顧不上身上的墨水,撐著脖子哈哈大笑起來,一副“我心包羅萬象,萬事自有妙法”的模樣。
“好,既然朱兄有此把握定是近幾日學有所得,那詠春之詩句也不遠於明日,既然如此,吳某在此定下一賭局如何?朱兄可是敢接啊?”書坊裏的人,包括樓上的人,也是聽到了動靜,下樓前來看戲來了。
“呸,這吳俊生還真有臉,當初新野城破,他們吳家可是跑得最快的,你可是不見著他爹吳員外的那副嘴臉,馬匪襲擊西城門之時,竟是半個家丁不肯派遣,反而招呼家中兒女親眷,收拾細軟,立馬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