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達開上任以後,新野縣也是起了一陣轟動,不過這道風聲很快就落下去的,因為這城防都統是個老頭,長得還慈眉善目的,定不是趙大狗那一類菩薩麵容,小鬼的心。而且狗熊縣令似乎對這趙老爺子非常信任,縣城裏有多少人能使,就給多少人讓他使,一時間人們紛紛猜測這趙老爺子的來頭。
另外一件事,也是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就是每日早晨之時,分別有百來人的建製,分別由一個都頭領著,一隊人馬從東到南,一隊從北到西,來來回回晨跑,大概跑了十圈以後,便是見著其中一個都頭領著眾人學習一些拳腳功夫。不少的百姓吃完早飯便是興高采烈前去看熱鬧。
胡存義私下還問了一番趙達開:“趙將軍這是何意?”
趙達開:“震懾賊人,鼓舞百姓!”
趙達開站在城樓之上,望著地下兩列人馬聚攏在東城門下,大而胡存義站在身後,小心投著一個腦袋看著下方,趙達開大聲訓話道:“爾等既然服了兵役,大部分要麼是家中實在貧窮,養不起,或者身無所長,還有的、、、、便是那些好吃懶做,遊手好閑,以為做了一小兵,便能拿著軍餉,仗著身份,狐假虎威!”
頓時下方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趙達開身著褐色盔甲,兩手搭在城牆上,虎目之中噴出兩團熱火,嘴角兩撇銀色的胡須,猶如鋼針一般映射在眾人眼中!威風凜凜,不威自怒,猶如一隻蜷縮的老虎,收攏這爪牙,可是王者的尊嚴卻是猶如海浪一般衝擊而來!
但是依舊有人不服!
“哼,一個老頭好大的口氣!”
“仗著和縣太爺有幾分關係,真正狐假虎威的是您吧!”
“老不死的,跑這抖威風,哎呦早上累死哥們了!
“大膽!”胡存義從趙達開身後的鑽了出來,黑著一張臉:“王小毛,把城門打開,老子要看看哪個雜毛在那嚼舌頭!”胡存義當即是一怒,口中炸出一顆驚雷,嚇著城門下,一幹人啞口無言。隨即胡存義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趙達開,小聲說道:“趙將軍,我現在下去立馬軍杖一百,叫這些潑皮嚐嚐鮮!”
“無妨。”趙達開揮了揮手,“這群人隻是懶散久了,還有你,幾乎沒多加管製,以前學的東西,看來你是忘了不少!”
胡存義老臉一紅。
“這就是鄭大人說你當不了大官的原因,你衝鋒打仗隻顧自己過癮了,卻是不管手下人馬的調配!”
“額、、、”胡存義一時愣在原地,臉上肌肉一抽一抽的 ,隨即呼出口氣,像是突然緩過氣來似的,抱拳道:“多謝將軍指點了,要不然我老胡這些年憤憤不平,原來是跟自己過不去、、、、、、或許這就是鄭大人說的,我老胡沒有的‘將才’吧!”
“俺婆娘也說過,這一次馬匪亂新野,我老胡其實擔了很大的責任,真的,其實我老胡真的是百姓口中的糊塗縣令!”
趙達開拍了拍胡存義的肩膀,義正言辭的說道:“如果當年你在我右廂軍下,你一定是我最信任的部下!”
胡存義突然抬起頭來,眼中帶著幾分憤慨:“趙將軍是故意這麼說寬我老胡的心!?”
“哈哈哈。”趙達開大笑道:“因為我相信,隻要交付給你的任務,你定是割下腦袋也會完成的!”
胡存義帶著幾分感動,沒說話,立在原地吸了吸鼻涕。趙達開說完以後便是沒理這漢子,反而對著城樓下的兵士:“今日馬都頭可是病好前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