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酒問詩,不僅考得是詩才,還是酒量。
七杯下肚,你敢保證你還能文思泉湧?
別站的站不穩,反而醜樣擺出,大發酒瘋,那才是阿彌陀佛!
“話不多言,那就開始吧!”
木桌之上斟滿無數酒盞,密密麻麻,幾乎沒地處落手!
呼--
的一聲。
頓時才子也好,文豪也罷,紛紛伸出手,捧著酒杯就往喉嚨之中灌著。
咕嚕。
咕嚕咕嚕、、、
不絕於耳,便是見著一個個腦袋仰著腦門子,狠狠灌飲著、、、
過了一小會而,某人狠狠把酒盞往木桌上一甩,一聲大喝:“我吳俊生第一個喝完!”
觀戰之人大聲呼號,紛紛鼓掌。
“我xxx第二個!”
“我xxxx第三個!”
“、、、、、、、”
朱小鳳已經從剛剛失落的情緒了回過神來,望著自家公子仰頭猛灌。
“公子、、、公子,要不然算了吧,這太亂來了!”
喝到第六杯,朱孝昌已是兩耳嗡嗡,天旋地轉。
他一邊靠著欄杆,一邊吩咐:“小鳳,快,快,幫我拿、、、還有最後一杯!”
“這是何必呢,反正這飲酒我們是輸了。”
“那也不行,不能讓慕容看完我笑話,你快!”
朱小鳳隻好照做。
朱孝昌咕嚕,咕嚕,一口一口地往喉嚨裏灌,衣領子都濕了,看起來十分狼狽!
不過最後終於喝完。
“我朱孝昌第十一個飲完!”說著狠狠把酒盞往木桌上一放,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不省人事!
廖思筠:“接下來,俊生,開始吧!”
吳俊生拿起自己的空酒盞,倚在欄杆之上,對著椅子上酣睡過去的朱孝昌,詭異地一笑,便是道來:“柳含煙翠拖輕漪、、、、、、、”
潘蔭育突然眼中爆射出一道厲光,狠狠一拍桌子,就地而起!
“蔭育你幹什麼?知縣大人大人在此,你未免太不知禮數?!”
“抱歉,山長,我身體有些不舒服。”說著潘蔭育重重低下頭去,眼中卻是死死盯著吳俊生,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朱小鳳也是一愣,潘秀才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
“潘秀才,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潘蔭育咬著牙,“吳俊生盜詩!”
“什麼?盜詩?”
“他把我和孝昌共同推敲地一首詩給偷去了!那可是孝昌花了很長時間準備的,用來和吳俊生打了那個七日賭詩之賭!”
“啊?怎麼會這樣?他是怎麼知道的?我們要不要和知縣大人講明?停止賭詩?”
“不行,晚了,隻能幫孝昌退出了!”
而這時朱孝昌剛好醒了過來,慢慢撐起身子:“你們說什麼,讓我退出?那我顏麵掃地,我朱家豈不是在新野再也抬不起頭來!我爹可是會打死我的!”
“柳含煙翠拖輕漪,候鳥歸來雨兮兮。
竹影搖風傷春緒,芳草迷路畫如漆。”
就在三人商量之時,吳俊生念完。
果然正是那首潘蔭育和朱孝昌聯手推敲出來的詠春!
廖思筠,知縣大人,包括山長也是慢慢品鑒。三人彼此看了一眼,眼中都是欣賞的目光。於重讚對著林舒童做了一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