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皆稱“是”!
話音剛落,便是見著那【吳字旗】帶著百來人馬轟轟烈烈,衝到遠處,那為首馬上之人勒馬而立後,衝這邊大叫道:“劉良人何在?蓄意造反,謀害商郡兵馬司英九大人,此罪當誅!我已報告章大人,這件事將直接上傳太子,爾等等著人頭落地!”
這人說完,又是一個聲音響起——
“吳淮安,糧倉明明是你叫人燒起,降罪我信陽軍?當我等傻不成?娘馬匹,老子今日就取你狗命!”
這說話之人帶著兩三個人影,從【吳字旗】後人舉起擎天巨斧,空中舞成一輪圓月,金光亂冒。後麵尾隨幾個助手,手中也是抄著幾件單薄的兵器,也是不怕死的衝進了【吳字旗】之中。
場麵實在太亂了!
看到這裏,特別是聽到那人的聲音,劉良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來這【吳字旗】的首領不是吳巨威,不過另一個疑問在他的腦中響起——
那對方為甚麼要打著吳巨威的旗號在這裏招搖撞騙呢?吳淮安是誰?
現在看樣子是【太子黨】的人!
一絲冷意紮進了劉良人心頭,他渾身泛起一身雞皮疙瘩!就在他有所思慮之時,又是一陣廝殺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慮。
那黑影威不可擋,砍人頭如同切西瓜,汁水飛濺,血灑荒野。空中出現了一輪金色圓月,連綿的血線飛灑,像是連綿飛舞的紅色絲帶,與此同時便是毛茸茸的頭顱起飛,重重地在地上被鐵蹄踐踏!那黑影收攏【金圓月雙輪斧】,在連斬五六人,那黑挺馬立定:“吳淮安納命來!”
手中的【金圓月雙輪斧】血水未幹,又是飲嘯風聲,破風而去!
鏘——
一聲爆鳴響徹寰宇。
而一邊,在劉良人這邊有人議論著:“那人可是吳巨威?”
“回將軍話,是也!”
“這莽夫,我不是叫他前去糧倉滅火,他怎地半路衝殺出來!”
“將軍,我剛剛接到屬下傳言,很有可能是商郡兵馬司的人自己放的火,有人見著新委派的軍都虞候梁坤帶領著十人巡視糧倉,而後不久糧倉就著火了!”
那吳淮安也不是善茬,喝退左右兵士,“老子今日倒要領教領教,這曹大傻子帶出的兵憑他娘的趾高氣揚!”
吳淮安使得一道【銀紋鳳仙槍】,每一次揮出,破裂空氣,猶如一聲尖銳的鳳啼!
這吳淮安身高八尺,與吳巨威一般上下,臉型相似,這也是為什麼劉良人,向榮等人把這人看成吳巨威!不過這人與吳巨威不同的是,這人從左眼留著一條一指之長的傷痕,一直延伸到嘴角,破開了整個臉麵,看起來十分可怖!
這商郡駐防軍,全都是聽命於吳淮安,他手中也是握著幾千人馬,而信陽軍,也就是曹犇所領之軍,一直駐紮在城外。
兩方軍隊來來往往,不免產生摩擦!
雙方無論是私下,還是大庭廣眾之下,武比,還是軍演,這商郡駐防軍卻是稍遜不少,而且在前一年之中,吳淮安單挑曹犇,竟是被對方單挑馬下,不僅如此,吳淮安手中的銀槍竟是被曹犇嗤笑之“燒火棍!”
雙方的梁子便是這般結下來了!!
吳巨威左斧開道,一刀朝吳淮安的馬頭切去,“吳鳳仙,吃我老子一道開山斧!”
吳淮安啊地一聲大叫,十分屈辱,雙眸噴火,臉上的疤痕似要炸開。這【吳鳳仙】明明是個娘們的名字,自吳淮安被曹犇挑下馬頭,這【吳鳳仙】之名,便是在信陽軍之中流行開來,卻是在商郡城防軍之中成為“禁忌”!
吳淮安槍出如龍,應擊【金圓月雙輪斧】,兩件神兵交接,重重炸開,兩人勒緊韁繩,巨大反作用力,將兩人身下之馬震得連忙撒蹄後撤!
兩人都是駕馬的行家,而這軍馬也是不慣於一般馬匹!
兩人交叉擦身而過,調轉馬頭。
吳淮安長槍飛出,直掏心窩。
開山斧交叉心口,鏘——
又是一震。
吳巨威左斧彈開長槍,右斧切向對方麵部!
吳淮安心頭一跳,長槍在腰間回環,朝對方腹部刺去。雙方對待的殺招,竟是躲也不躲。這是在搏命!
吳巨威見著,剛想撤回斧頭,護住腹部,可是下一個念頭一閃:我要是收手,就死定了!
搏命搏得膽氣,誰要是漏了氣,那就萎了。這一刀,這一劍下去的力道,速度,就差了!
誰快,誰生;誰狠,誰活!
於是,在斧上又加了三分氣力,大有劈天裂地之感!
吳淮安側頭一躲,那斧頭直接砍到肩甲虎頭之上,那金色虎頭直接砍飛,入木三分,吳淮安咧嘴一笑,卻是完好無損!那開山斧卻是在靠近皮肉停住了,但是斧上的巨力,讓他肩膀一垮,整個肩膀似乎被壓矮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