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朱小鳳。”
“呀!”朱小鳳小臉一白,嚇了一跳,她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帶著幾分焦灼:“趙臻?哦,小趙臻啊,現在怎麼辦,我感覺縣令大人,還有山長似乎沒有了主意,大家都很慌。我不要被水寇抓去,寧願死,我也不要!”
“啊,還有公子,今年他好不容易通過縣試,為什麼啊,為什麼水寇會出現在這裏,不是說朝廷派水師來了麼?為什麼水師還沒有來?水寇難道不知道於大人在這艘船上、、哦哦,我明白了,隻要讓水寇知道於縣令大人在【樓船】上,說不定會嚇走水寇呢!”
朱小鳳自言自語,自說自話,臉上時而焦灼,時而放晴,一副少女憨憨的模樣。
趙臻則一臉尷尬瞧著朱小鳳:你真以為你們那個於重讚,於大縣令能把人嚇走啊?你當他是張飛啊,橋上一吼,嚇退某某百萬雄兵?得了您!
朱小鳳還是把目光鎖定在趙臻的臉上,眼睛紅紅的,像是找到什麼生機似的。
“小趙臻,你說是不是這樣?”
趙臻攤了攤手,他不想做個壞人,打斷這小丫頭的遐想,他說道:“那你去跟於大人說去,或者山長大人,說不定你這注意管用的、、、”
“真的嗎?嘻嘻。於大人在陽城縣可是名聲響亮,而且山長大人又是方圓百裏的大儒,我就不信水寇真的敢登船行凶,殺人滋事!”
“哈哈、、”趙臻發出幾聲笑聲。“沒想到你自從跟著你家公子到了陽城,說話都有幾分水平了都!”
“切,笑我沒念過書啊?哼,你個【陸放翁】,抄詩賊!”朱小鳳在趙臻的小臉上使勁揉捏,又拍了拍趙臻小腦袋,才興致昂昂地朝潘秀才,潘蔭育走去!
趙臻望著這小丫頭的背影,又輕嗅了空氣中的氣味:瑪德,被撩到了!
趙臻重重咳嗽幾聲,才恢複常態。
他前世並不是沒太過戀愛,甚至差點結婚的都有,隻不過最後都沒走到最後。不過重點的是,趙臻幼年時,都沒談過戀愛,因為家中環境一般,他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心思,所以根本就沒體驗過青春校園之中那種浪漫,單純,恬靜的戀愛。
他之後的女朋友,幾乎都是奔著結婚去的,上來就問房,車,工資,三件套。所以前世的趙臻談了不少,也分了不少,而剛朱小鳳那個舉動、、、
趙臻隻能說:很危險!!
就在趙臻一個小處男,還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小書童,一個人遐想的時候。
而朱小鳳--“潘秀才,這水寇馬上追了上來,而且【龍舟】之上的還有五六十位童子,要是追上來了,他們可就危險了!他們難道不知道,我們今天船上可是有著於大人在此嗎?這些水寇真的不畏懼嗎?”
“小鳳啊,我都懷疑水寇早就知道了,所以前來報複!”
“啊?報複?”
“那張告示!於縣令叫人張貼的,前段時間不是說金明池水師要來嗎?結果把渦河之上的水寇嚇得逃竄無蹤!水寇吃了癟,落威風,所以今日怕是不得善了!”
朱小鳳原來精神抖擻的,現在聽潘蔭育這麼說,一下心沉大黑,麵如土灰。
“哎,你先忙去吧,我還得給縣令大人想主意呢,放心有辦法的!”
就在眾人灰頭土臉,膽戰心驚之時,一個白衣女子走了出來!眾人不由得將目光放在這人身上。
“諸位,慕容不才有一主意獻給縣令,和山長大人!”
於重讚雙目流出一絲喜色。今日祭祀和春遊把酒都是他於重讚主持的,而且還有本縣近百來位學子在場,甚至自己的恩師,林舒童都在一旁,他於重讚如果沒有應對之法,導致水寇大殺無辜,勒索錢財、、而且府試在望,船上多有本縣的應試之人,這些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在學政,學督大人那裏沒法交代啊!
掉烏紗帽可都是輕的。
渦河水寇,早已是驚動京城。
皇上的手,太子的眼都已經伸過來,要是出了事,那是要進牢獄,殺頭的啊!!
於重讚心頭泛起一絲活氣。“慕容不僅才學出眾,更是有著巾幗女流之風。”
“縣令大人謬讚了!”慕容側身行禮。
眾才子臉上露出喜色,可算是有辦法了。而一邊廖思筠則是老臉一紅。“芊芊,我們大家正在想辦法呢,你作作詩,吟吟詞還行,可是現在生死攸關,可不是兒戲!不過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定是不會讓水寇近你身的,我死都會保全你的清名!”
廖思筠威風地走了出來,扶著慕容芊芊的香肩,聲正詞堅的說道,看起來甚有男子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