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令人憂慮的捷報!
——以下正文——
宋太祖從案桌上抄起一則冊子,大概花了半刻鍾的時間,他摸了摸胡子歎口氣,隨即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從桌子上還順手端起一杯茶水。
他輕飲了口,隨即皺起眉頭:“來人啊,朕不是說要的茶水嗎?禦膳房的家夥們怎麼給朕端來參湯了?換!”
“陛下,是皇後娘娘叫奴才換的。”
“哦哦”宋太祖把茶杯放回書桌上,顯然沒有再喝的意思。他抄起筆,點了點紅色的朱砂墨汁,繼續批改奏章,然而批改的過程並不順利,他時而停頓下來,時而在書房之中來來回回走走,時而恍神端起水杯,卻是又下不了口。“去,把參湯端回去,朕要喝茶。”說完,他似乎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交代繼續說道。
“去把趙相還有晉王叫來。”
“是,陛下!”
宋太祖自己返回書桌上,將書桌上的地圖放在書房地上,雙手插在後麵,細細看著那張地圖,旁邊機靈的小太監則趕忙把燭台給搬了過來,宋太祖端起一盞燭燈,照著地圖,這位北宋最高統治者,抄起尺子還有硯台,在地圖上埋頭比劃著什麼。
“皇兄這麼晚了,找我二人是為了公主的婚事吧?”
“端成啊,我哪裏還有心思管延慶的婚事啊,這北方戰事都搞得火燒火燎的!”
隻見一人麵堂黝黑,身材臃腫,嘴上留著兩瓣美須,下巴留著一簇山羊胡,便是大大方方地進來了,這人麵容與宋太祖有幾分相似。
此人不是誰,正是宋太祖之弟,身兼樞密使、大內都部署等多要職的晉王趙端成!而在其身後還有一人,這人長相十分儒雅,在聽到宋太祖之言後,反而輕笑起來。
宋太祖聽到此人的輕笑,頓時塌下臉。“趙相,你身為人臣,不為君王解愁,反而嘲笑起朕,作為臣子當真是合適嗎?這一年俸祿你就給朕上交戶部吧,哼!”
趙端成頓時大笑起來,拍著趙賢的肩膀解釋道:“皇兄誤會了,剛剛我和趙兄在前殿外相遇之時打了個賭——皇兄這麼晚究竟是為了延慶公主出逃宮外之事憂心呢、、還是為了北方拒遼戰事找我二人商議?”
“你們兩個啊、、、”宋太祖眉頭一皺,“竟敢拿朕來打賭,你二人就別想本皇賜座了、、、你們誰贏誰輸了?”隨即宋太祖看見趙賢臉上的淺笑,高興的拍了拍巴掌。“來人啊,端一把椅子來,給趙相賜座!”
“皇兄未免太偏袒趙大哥了吧,你怎麼就知道是趙大哥贏了?”
“不管是不是趙賢贏了,敢拿朕開玩笑這餿主意定是你提出來的,從這一點,你就該罰,傳令下去,晉王(趙端成的王號)今年封地所得糧食一律歸戶部所得,至於、、趙相的一年俸祿就從晉王裏扣除!”
君臣三人活絡了一番氣氛,很快宋太祖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皇兄,要不要我去把我那延慶侄女給抓回來,哦對了還有德芳那小子?”
“現在沒工夫搭理這兩個娃娃。”
趙賢抱拳道:“陛下,延慶公主出逃,那石王石守信那裏該怎麼說?”
“無妨,愛卿還是先來看看這北方戰事要緊。”
“哦?陛下,屬下聽聞,似乎北方戰事似乎進行地不錯啊!”
宋太祖從禦案上給趙賢遞過一章冊子。
趙賢從容地拿了過來,目不斜視地仔細瀏覽了一遍,然後將文書遞給了一邊的晉王(草王)趙端成。
最先開口說話的卻是草王。“大哥,河北東路奪取了容城,文安,距離霸州不足五十裏路,不愧是保定軍和信安軍,多年駐守邊防,老牌軍隊考得住啊,竟然在其他兩路都沒有任何動靜的情況,斬殺五千遼狗頭,不錯不錯啊!”
晉王繼續說道:“大哥,這是捷報啊!對了今年領導河北東路是張京玉是否?當年我在軍中和此人打過招呼,此人勇猛而有謀略,說是文武雙全是不為過啊,聽聞此人對待敵人十分殘忍,較之童老狗都不曾多讓,哈哈哈、、、”說完,趙端成搖了二郎腿嚷嚷道:“來人啊,端酒來!”
“陋習!”宋太祖罵了一句。
趙端成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嘿嘿一笑。“大哥,以前你打了勝仗,咱們仗後大碗喝酒,多麼爽快啊,現在你當了皇帝,這規矩,那禮統的,你自己心裏估計也癢癢、、、”
“你、、、越來越放縱啊,現如今你也是堂堂晉王,為兄也沒辦法叫你跪下,拿鞭子抽你,拿腳踹你、、、你怎麼就看出為兄心裏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