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溦和陳管事說完後,隻見陳管事點點頭又和金陵的那位管事說了什麼,隻見底下的那群繡娘都不知道什麼情況,開始竊竊私語,昭溦看了一眼錢新荷後,淡定地給各個作品打了分,而她身旁的兩位管事毫不意外地與她保持了一致。
而另外的兩位夫人並沒有收到訊息,依舊按照他們的標準來評判,估計也是因為這是平日裏的大客戶,若是最後有損了繡莊的聲譽,自是得不償失的。
筆試進行到下一輪時,昭溦並不太能仔細評判,隻選出了最順眼的前兩個。
綜合下來,結果毫不意外,前二名中並沒有錢新荷,昭溦一直默默注視著她,當宣布結果的時候,人群中的那張臉一閃而過的表情,她看到了,想來自己的做法應是沒有錯。
評選結束後,昭溦特意和繡莊的兩位管事打了招呼,希望這件事不要聲張,而她去到後院裏,把錢新荷拉了出來,
“說吧,怎麼弄的?”昭溦把錢新荷拉到牆角,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你想要我說什麼?”錢新荷抿抿嘴,支吾地問了一句。
“你心裏不清楚嗎?第一輪的手包,我又不是沒看出來,照搬做出來的東西,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錢新荷輕歎了口氣,“沒錯,我是照你得圖紙做的,因為這個我不擅長,最後時間又緊,我來不及修改,就照搬了。”
“那圖紙你是怎麼拿到的,什麼時候拿到,悄悄潛入我房間?不可能,這段時間我出門的次數不多,你來翻我東西我不可能發現不了,除非,”昭溦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張了張嘴,隻好說了一句,“錢新荷,你以後有事情自己解決,不要叫一個長輩來幫你做這種事。”
原來,那天從不來她房間的蘇母,說是來打掃,實際上則是趁她外出時,幫她偷拿了圖紙,而自己最近沒畫圖也就也沒發現。
“你不要怪姑姑,我本身隻是想借你你的圖紙看一看,可是最後一點修改的頭緒也沒有,不得已之下,我才出此下策,當我知道你也是評選人之一時,我就已經猜到結果了。不過好在你沒有當眾揭穿我,否則我以後肯定無法在繡莊立足。”
“我不當眾揭穿你,是因為還有客人和金陵的管事在,鬧大了會給陳管事帶來麻煩,不是對你起了惻隱之心,這一點你別誤會。再說了,細瞧之下,陳管事也能看出來,萬一到時候,不僅是你,連我都要掉麵兒。”昭溦清哼了一聲,心裏想到:錢新荷,念在蘇家的這點情麵上,這事給你留了麵子了。
“不管怎樣,謝謝你吧。”錢新荷許是十分看重在這繡莊裏的名聲,竟然對昭溦說了句謝謝。
昭溦撇了下嘴,“走了,記得讓我婆婆別再做這事了。”
昭溦擺著兩個衣袖,走出了繡莊,一回到家就給自己的東西來了個乾坤大挪移,忙上忙下的樣子,讓蘇禮文忍不住問她,“你怎麼了,不是去參加什麼繡莊選入金陵的繡娘嗎?發生什麼事了嗎?一回家就搬來搬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