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香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又擔心長武為她強出頭,又要吃苦,拉了拉長武的胳膊道:“嚴桑,你不要逼我,你總和我說和郡主見過多少麵,可我和郡主提起你的時候,她說根本就不記得你是誰,你這番苦苦糾纏,又是何必呢?你要是識趣,就別再胡亂糾纏。”
“哼,你要是早給我辦成了,我還要在這跟你這般廢話?快點,快點帶我過去,不然今晚咱就在這耗著,看誰的耐性好?”嚴桑怒氣衝衝,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話。
“你!”林原香指著他一時氣結,跺了跺腳才緩過來說道:“郡主身邊的侍女春桃說,今夜郡主一行人在吉慶街賞燈,可是人家是喬裝打扮,又沒說出門的時間地點,這人山人海的街上,你讓我上哪裏給你找,你真是欺人太甚。”
嚴桑也忍不住脫口而出道:“我就是欺人太甚,人家沒說,你不會問嗎?”
“我隻不過仗著給郡主伴讀的身份,才能偶爾出入王府,我替你打聽口風已經很不容易了,又怎麼問的到郡主的行蹤,我告訴你,我是真不知道郡主在哪,你要是真的要在這裏耗,我也無話可說。”林原香似是氣急了,眼眶子裏的淚滴溜溜的打著轉。
嚴桑眯了她一眼,神情不善,長武一見姑娘哭了,心裏就開始著急了起來,他知道嚴桑不會善罷甘休,想了想道:“嚴桑,原香是真的不知道郡主的行蹤,但是我嫂子與謝家小姐有過私交,所以聽她提起過一些,你若是肯放我們走,我還能跟你透漏一番,你要是非要我們滿大街替你找人,還要替你上前引薦,別說原香願意,我都要拉她走,我和她都是無名草芥,貿然出現,攀附權貴,豈非在突厥人麵前落了我大乾的麵子,到時落個罪還得連累家人。”
嚴桑本就惱著,現在聽他這麼說,心下也無意繼續與這兩人糾纏,略一思索道:“好,今兒個爺就做件好事,放你們一馬,你說吧。”
長武怕他們反悔,壯著膽子道:“出了巷子口我再說。”
嚴桑冷哼了聲,甩過頭率先朝巷口走去。
長武拉著林原香跟了過去,直到在巷口處看見滿街的燈火,才開口道:“謝小姐他們今天要在吉慶街上的一家客棧安排貴客小憩,但是具體是哪家客棧,謝小姐並沒有說,你不如自己想想,哪家客棧和皇家有關,現在又有人把守的。”
嚴桑聽完,心裏就有了計量,朝巷子裏招了招手,帶著侍從朝街中心走了。
長武看他走了,才拍了拍胸口道:“總算走了。”
此刻的兩人再也沒有逛燈會的心情,長武將她送回家,看著她進府後漸漸關上的院門,歎了口氣,心想:“不知道這事何時才能了結。”
而此刻的嚴桑正仔細的看著這路邊的每一家客棧,終於在天香客棧處發現了端倪,正欲進門時,小二哥甩著搭布走上前來,道:“嚴公子,今天小店讓人包了,您要不尋個別處的落座,嘿嘿。”
嚴桑對著麵前點頭哈腰的小二無感,隻是從懷裏掏出了父親大人的令牌道:“我知道裏麵是什麼人,你放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