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近了,牛聖嬰才發現,那是一個池塘旁邊,池塘周圍布滿假山,地上都是鬆軟的泥土。
牛聖嬰將三道業火赤煉分三個方向打出好遠,照亮了黑夜,但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牛聖嬰也懷疑了,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當牛聖嬰看到地麵上時,冷汗打濕了後背!赫然,八道被什麼東西刮出了痕跡出現在地上!這像極了那第三頭母屍手中拖拽著的兵器留下的痕跡!
除此之外,還有數對腳印留在這八道刮痕的周圍,但所去的方向卻與刮痕相同。牛聖嬰順著刮痕和腳印看去——鎮屍塔!
牛聖嬰沒有來得及理清思路,墨兒那裏傳出三聲爆炸的巨響。
“糟了,墨兒!”牛聖嬰大急,連忙向回趕。
先前的聲音絕對是火星無疑!牛聖嬰突然想到,墨兒的肉身本來就是自己從沙僧那裏得到的,那母屍的目標就極有可能是墨兒!自己竟然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將墨兒留在廂房!
到了廂房前,牛聖嬰看到廂房門和窗戶前的空地都升騰起一朵蘑菇雲,但門和窗戶都還緊閉著。
牛聖嬰一腳將門踹開,見到墨兒依舊坐在床上,懸著的心才放下。
墨兒跳下床,抓住牛聖嬰的手,哭道:“別離開我,我怕。”
牛聖嬰摸著墨兒的頭,關切地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布下的火星會爆炸,是有什麼人嗎?”
墨兒搖頭,道:“不知道,我沒有看見。”
牛聖嬰一頭霧水,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四周靜的可怕,牛聖嬰很快覺察到了不對勁:太安靜了!三顆火星爆炸的聲音恐怕足以驚動整個火雲觀,李靖應該會趕來查看才對。
牛聖嬰抓著墨兒的手,緩緩走出門外。
很快,兩人找到了李靖的房間,但任憑牛聖嬰如何敲門,李靖都沒有給他開門。
“果然!”牛聖嬰心中升騰起不好的預感,顧不得保持安靜,一腳將李靖的房門踹開。李靖的房間裏空空如也,隻有一個蠟燭搖曳著燭光。
李靖也失蹤了!如同之前消失的火雲觀弟子一樣,就這樣,宛如憑空消散了一樣。牛聖嬰心裏一下子毛了,這個情況實在太過詭異了!
此時,墨兒動了動鼻子,指向了鎮屍塔的方向,道:“李靖的味道飄向了那裏,他應該去了那塔附近。”又是鎮屍塔!牛聖嬰感覺,一切不詳和詭異,似乎都有一個目標——鎮屍塔!
牛聖嬰很想看看,鎮屍塔到底有什麼詭異,但是墨兒還在自己身邊,不能讓其犯險,必須現將墨兒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三百年前因為我,一個女孩已經永遠離開了;三百年後曆史怎麼可能重演?”牛聖嬰將墨兒的手抓得緊緊的。牛聖嬰帶著墨兒,趁夜離開了火雲觀,向西行進。
兩人走了足足一個時辰,小火焰山都已經遠到看不見影子了。這一路,牛聖嬰始終顧著庭院中出現的那洪荒蠻獸般的身影,注意力極度集中,但一路上除了不見人跡,並沒有發生什麼詭異。
但很快,牛聖嬰就發現了反常,因為他在西方,遠遠看到一根白色的塔。
“鎮屍塔!”牛聖嬰大吃一驚。據先前王平的介紹,火雲觀周圍百裏是沒有其他門派的,那這座鎮屍塔是那個門派立起來的?
牛聖嬰又帶著墨兒往前走了半個時辰,赫然見到一個被拆除的禁製。而禁製前方隱隱可見一個赤紅色的山,以及山腳下一個宗派——火雲觀。
自己竟然又到小火焰山了!
真是奇怪了,自己明明一直向西走,怎麼可能會繞回來!
牛聖嬰苦笑,果然火雲觀沒那麼簡單放自己走人。
牛聖嬰向後沿著自己的腳印看去,腳印從火雲觀山門出發,又饒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再次回到這裏。這個圈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不可能在路途中遠到連小火焰山都看不到。牛聖嬰一下子想到一個功法——移山咒!
這功法在達到天道的仙人的層麵中來說並不算高明,基本上移山咒天道一重天就可以掌握,每一個山神土地都精通此法。
難不成是山神作怪?牛聖嬰皺眉,心道也隻有這麼一個可能了,自己剛剛的確已經走出好遠,最後被山神用移山咒移回了小火焰山。
似乎是知道了牛聖嬰心中的想法,原本空無一物的土地竟開始慢慢泛起波紋,在牛聖嬰的前方,一根小小的植物的嫩芽探出土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長大,從草一般高矮,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樹上的枝葉越來越繁盛,已經能完全將月光遮擋住了,像一把大傘。此時,樹的枝椏上又開始長出一個個小小的凸起,緊接著,凸起慢慢長成了金光閃閃的果實,由一根細細的莖吊著,風一吹,發出“叮叮”鈴鐺一樣的聲響,這聲響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讓牛聖嬰先前趕路的一絲疲憊都一掃而空了。
樹幹上,一個須發飄然的老者人臉的形狀隱隱顯出。
果然是山神!